墨谢绝了吴建军送他回家的好意,独自走在街头,他已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的。他还可干什么?估计他现在在这座城市里,这一行中的名声已很差了,连找份工作都不容易了,他现在的情况比遇上张狂时更遭,因为不时他还是身家清白,实在找不到工作还可以考公务员或是考警察。
抽出烟盒最后一枝烟,白墨随手把烟盒扔在地上,这时一个戴着红袖圈的喝他道:“喂,乱扔垃圾,罚款五元!”他跑到白墨的跟前想伸手挡住去路,但他一接触到白墨那冷冰冰的眼神,终于没敢伸出手,只是喃喃地说:“算了,下次注意。”白墨全然懒得理他,继续向前走着。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年建湘打来的:“小白,珠宝劫案已破获,我们和公司的合同到此为止,这个月五千块工资划到你帐上了,其他人有奖金的,但你整整一周没上班,我只能帮你要到工资了”
“谢谢!”白墨由衷地说,他打断年建湘的话问:“谁破了案?”
“彭力和柳眉。”年建湘说了几句,让他保重身体,就挂了电话。白墨苦笑起来,命运弄人,柳眉居然会是那是柳云深的妹妹,唉,他拔打了彭力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彭力显然很16k小说网手机访问$">。16高兴,他在电话那头说:“小白,怎么样?要不要过来喝酒?丁?和王献?他们走了,不知去哪里啊。对了,老丁给你留了把很锋利的小刀,你要有空过来找我拿吧。”
“不了,我想请你帮个忙,我出了这个事,有个案底,不能去考警察了,你能不能帮我勾掉?上次和你去市政府,不是说一些小事可以从权吗?”白墨满怀期待地问彭力,但对方的回答却是如此的现实:“老弟,你这个事,不是为了抢劫案吧?是你私人的事吧?那我怎么打报告去帮你消掉?”
白墨没等他说完挂了电话了,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实在不想再低声下气去做一些无谓的哀求了。
突然之间白墨感到头有点昏,他踉跄了几步扶着路灯,只觉得一阵头昏眼花,毫无疑问这就是唤起血性以后,体内内息纠结混乱的后遗症。他这时想起刚刚走出医院时,主治医对他说的:“你们说什么内息经脉,这个医学上是查不出来的,虽然我每天早上也去打太极。根据体检报告,你现在是严重的缺铁性贫血,你最近是不是参加过剧烈的运动?参加激烈运动容易致机体缺铁,严重者可出现缺铁性贫血。这是常识。
“并且在剧烈运动过后,又去浸泡冷水用形象点的说法?医学就讲究严谨,我又不是说书的!好了,我怕你了,那就打个比方吧:你现在身体内就如同经历了一次急性肝炎之后,又有严重糖尿病,各种功能下降得很利害,你最好少做剧烈或持续时间很长的运动,否则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这绝不是开玩笑。你呼吸系统也有点问题,千万不要吸气用力多呼吸新鲜空气、多吃水果”
白墨无奈地扬手截了一辆的士,坐在车里他才感觉舒服一些。想不到现在连散步一会,也成了一种奢侈的事了,白墨心痛地给了车钱,吸了口气准备爬上楼去,但他一吸气,全身痛着直发颤。
坐在家中,白墨拔通了秘书jack的电话:“我上次出差调用的款项,要不要回去报帐?你不知道?好的,我自己问姓雷的。”他拔通了雷阿润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电话那头的雷阿润声音颤栗地说:“姓白,我告诉你,你再能打也没用,你要敢上来公司,我就报警!报警抓你!什么?出差款项报帐,不要!你不许上来!那笔钱当我送给你好了,总之不许上公司来!”不容白墨再说,雷阿润已挂了电话,再打过去,已经是关机,毕竟在他面前,白墨活生生把一个泰拳王打死,雷阿润现在身娇肉贵,说不怕才有鬼。
白墨讽刺地笑了,正义?正义一斤几块钱?倒是暴力造成的余威,还有点儿用处,要不是雷阿润心有余悸,那些钱多数没有发票和收据,还是个大麻烦。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却是家里打来的,白墨接了电话道:“妈,怎么了?房屋贷款?我们又不是没房子!大哥要结婚?什么?你把我上次寄回去的十万块给他供了首期?一个月要交三千块?我,我,行吧,我有办法的,你不要担心,就这样吧。”
上网查了一下卡上的钱,留了一万块给自己,把出差时领的钱,余下三万块转到家里的帐户上,白墨给房东打了个电话:“我给一万块给你,加上原来的钱和押金,租满一年包水电,反正你这里也没电话,干不干?干就转帐给你,不干我就退定金了?行是吧,就这样吧。”白墨在网上银行,把一万块转给房东,然后把那块已只有几毛钱的卡扔在角落里,无力的瘫倒在床上。
医生和吴建军还有一点没有说,那就是他现在不能长时间地对着电脑,刚刚转了两次帐,就头昏眼花流眼水飚虚汗了,那也就是说,从今往后,要靠写程式为生,恐怕也不太可能了。
白墨无助地望着天花板,这就是他坚持的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