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照顾周施主的时候也很方便,毕竟除了师父我们三个,寺里没有人知道周施主在这里,所以施主日后还是从小门过来比较好。”最后他还说:“不过施主只管放心,这边除了我和明觉平时少有人来,因为其他师父都嫌这边太偏,所以这里大都是些长久不用的库房,刚好师父喜欢清静,住持就把这边空余的房间都给了他用。”
周度的重伤和见不得光的身份,的确是不好跟外人解释,这点枯木大师倒是做得不错。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瞒着众和尚把周度弄进来的?想来这两位小和尚也是帮了忙的吧,所以陆小其又对小和尚郑重地深深一礼:“妾身谢过小师父,小师父多日来照料我这位朋友,实在是辛苦了。”**见她突然行此大礼,吓得赶紧跳开一边把手摆得十分凌乱:“啊,啊,你。不必谢,不必谢,照料周施主可是师父吩咐的,再说救人是出家人的本份,实在没有什么好谢的。”
陆小其见小和尚这慌张的动作好生有趣,不由被他逗得笑了起来。然后又想起一事:“对了,你刚才说,枯木大师他闭关了?”小和尚停下乱摇的手,又成了一副焉焉儿十分郁闷的模样,:“是啊,师父突然说要闭关,也不知道是什么缘由,还说要闭七七四十九天,不知道他是不是听见施主你说要斋祭七七四十九天就突然也想总之是好突然。”
陆小其也颇觉突然,但这些出家人的事情她是不懂的,枯木身为和尚要闭关也不算是什么不正常的行为。所以她只点了点头便没有再问:“如此,我这位朋友这边,便多多劳烦两位小师父了。”
等陆小其回到客堂的时候,她唯一带来陪同斋祭的小铜已经等得很着急了:“奶奶,你不是说明天才开始正式斋祭的么,怎么怎么晚才回来?早知道我也跟着去就好了。”陆小其心中惦记着周度那边的情形,所以只胡乱点了点头,拿起小铜递过来的毛巾擦过手之后便坐在桌边只是发呆,小铜不得不再次提醒:“奶奶,用斋饭了,你不饿么?”陆小其这才“哦”了一声拿起面前的斋饭吃了,但却吃得很不专心,一副食不知味的样子,还很不小心地洒了一些在桌上。
小铜在旁边看得狐疑:“奶奶,你怎么了?没有什么事吧,怎么看着有些恍恍惚惚的?”陆小其见她也看出了自己的不对头,就决定把周度的事情跟她说了,反正她以后都要跟着自己去禅房的,终究是瞒不过她的,再说她又是信得过的。所以当下陆小其就把周度这次因为助她才受了重伤然后在寺里养伤的事简单地跟小铜说了个大概,只是没说周度原本是陆家下人的事情,只说是之前的旧识,毕竟周度从陆家逃出来的原因有些说不出口。
小铜听得张大了嘴,半晌才道:“原来奶奶是真的提前知道了有人要害你和小少爷的,之前姑奶奶这么说我还有些不信可奶奶怎么也不跟小铜说一声,那样的话小铜说不定也能帮上什么忙,可奶奶就那样一个人就去了,结果差点没了命去你可知道小铜当时都急死了么?万一奶奶有个三长两短,小铜真不知道要怎么好”她说到后来就难过了起来,眼眉低着眼睫毛一眨一眨的,似是十分委曲的样子。陆小其见她这副样子,便笑起来:“你呀嗨,我当时不是不告诉你,只是怕告诉了你会让外人瞧出来。再说,如今不是告诉了你么?若是换了外人,就算过去了多久,我能跟她说这样的事么?”小铜这才笑起来:“奶奶放心。这件事打死我也不会说出去的,我虽然知道奶奶照顾周先生是应该的,但毕竟男女有别,只怕别人知道了会有闲言碎语,小铜知道这其中的利害。”
陆小其笑着拍了一下小铜的脑袋:“嗯,这就对了。”她正以为已经搞定小铜的时候,没想到这小丫头眼珠一转又问道:“对了,奶奶,你说那周先生是旧识,莫非是在浮江就认识的?那周先生之前是什么人,怎么会认识三刀会的人?”陆小其心中暗暗叫苦,心道这丫头太机灵了也不是好事,她此刻既不好多解释周度的事,又不想编瞎话骗小铜,只好又敷衍她:“这个嘛哎唷,我的脚突然麻了,快,快扶住我,都抽筋了,对,对轻些儿捶捶”小铜紧张她家主子,其他的什么都顾不上去想,所以这件事总算就这么敷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