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果子是刚采下来不久的。你吃着先。”陆小其象征性地吃了一个,然后就觉得有些口干,于是拿了旁边的茶壶倒了一碗水喝了。她喝水的时候,那女人似乎想说什么来着,但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陆小其几口水下去,就觉得一阵发困,睡意迅速卷来,她连哈欠也来不及打一声,就趴在木桌上睡着了。
女人似乎并不意外,还叹息了一声,就出去了。
周度过来的时候。看到女人正坐在屋前头一针一线地缝着衣衫,他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嫂子,刚才那位少夫人在里面么?”女人点点头:“在呢,你进去看看吧。”
周度缓步走近敞开着的大门,然后再转向旁边的房间,门依然是开着的,他却停住抬手敲了敲门:“三小姐在么?”他一连敲了几声,里面却一直没有任何反应,他心下奇怪,就自己走了进去。
他进去的时候,就看到陆小其正趴在桌子上呼呼酣睡,鼻子里还发出着轻微的鼻鼾声。
他立刻放轻了脚步,慢慢儿走过去,在她旁边轻轻坐下了,然后仔细地端详着她睡着的侧脸,一寸一寸地,就如同在看一件稀世珍宝。他自己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她似乎感觉到了一般,哼哼了两声,扭了扭头,他急忙缩回手来,生怕惊醒了她。
周度出来的时候,女人还在外面专心地缝着衣衫,似乎屋里发生的一切她都不清楚。
陆小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人睡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粗布大花棉被,她揉了揉眼睛:这是在哪里?好陌生的地方,好陌生的床。
她坐起来后,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在凤凰山上。
她望着方格子窗户里透进来的暮色好生发呆,这都快黑了么?她记得自己来的时候时辰尚早,怎么一觉就睡到了现在?
她整理好衣衫和头发,正要走出去,之前那女人就听见动静进来了:“你醒了么?我这就去给你把饭菜端来。”她说着就很快出去了,陆小其走到门外,看着四周的树木。旁边的一些木房,头脑渐渐清醒,接着心里就有些自责:她还没和周度说说话呢,竟然就一觉睡到了现在,明儿就要走了呢,难道真的就说不上几句话了么?哎,都怪自己,什么时候不好睡,要在这个时候睡呢?
等女人再次过来的时候,热腾腾地放了一桌子的菜,虽然没有什么海味,但山珍倒是不少,看得出来很是精心准备了的。可惜陆小其着实没有什么胃口,她很想问问周度怎么不来,但又觉着不大好,要是白天还好些,如今天色都这般黑了,他不来,她总不好巴巴的说要见他吧?
但真的不见么?她实在又有些不甘心,这都多久没见着了?可如今终于见到了,居然连话也说不上几句哎,都是那一觉害的。
陆小其吃了饭,又洗过了澡,就闷闷地在灯下发呆。
周度,他真的不来看看自己么?
女人收拾忙活完,又拿了一壶果酒来,给陆小其斟了一杯:“这酒是我自己酿的,睡前喝了最是舒服,少夫人请尝尝。”陆小其本来对酒没有什么兴趣,但她不好拂了人家的意,就象征性地喝了:“嗯,还不错,很是清甜。”
女人看着她喝下了,似乎放了心,就退下了:“少夫人请休息好,我也要回去了。”
女人刚走不久,外面就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三小姐。”陆小其一听是周度的声音,心中好生激动,腾地一下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出去开了门:“是周度么,请进来。”
周度进来后,两人在桌旁坐下了,陆小其望着他,不知怎的心里就有些委屈:“我还道你不会过来了。”周度的面容在灯光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情:“我x间来过,那时你睡着了,我便没有吵你。”
陆小其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好受许多:“原来你来过的,我还道。今儿我也不知怎么的,过来后就困得很,都快天黑了才醒。”周度“哦”了一声:“许是太累了。”
陆小其这时想给他斟一碗茶,可茶壶不知道什么时候让二寨主屋里那女人收拾走了,只剩下一壶果酒,她便给他倒了一碗:“茶水没了,喝点这个吧,并不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