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曙光从落地窗洒入客厅,林渺渺崭新的好心情,因为宗政,所剩无几。这人除了睡觉的时候显得恬淡无害,其他时候都格外讨厌,尤其是打着各种旗号,指使林渺渺干活的时候,不过林渺渺每被宗政呼来喝去一次,心里的愧疚就消散了一分,林渺渺暗自琢磨,这种方式还债也不错,但……,听着还是很生气啊!
宗政吃完早饭,又指使起林渺渺来,“该擦药了!”
林渺渺刚把碗丢进洗碗机里,闻言只好洗手去楼上去取药酒,宗政交叠着双腿,气定神闲地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
等林渺渺取来药酒的时候,宗政唇角噙着笑,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他脱得很慢,看上去有一种赏心悦目的优雅气派,只是这种赏心悦目很快就被他的身上遍布的淤青破坏了大半。
宗政指了指自己身上新添的淤青,挑眉讽刺,“林渺渺,你真的是来弥补我的?”
林渺渺面无表情地转了转视线,宗政耍流氓,她揍他,那是他罪有应得,再说,她还负责给他擦药,所以不用内疚!虽然这么想,但林渺渺心里还是提醒自己,以后尽量不要打她,至少他都没打过她,她这样确实有些不厚道。
可是他耍流氓,难道她要流氓回去吗?
林渺渺一边沉思着,一边给宗政擦药,林渺渺给宗政擦药的时候,宗政的视线便一直追随着她,眼看着林渺渺脸色越来越不善,手下的力道也越来越重,宗政握住她的手腕,“林渺渺,你整天板着张脸,是天生面瘫,还是面部神经坏死了?给我笑一笑,像昨天晚上一样的。”
林渺渺忍无可忍:“多管闲事!”
宗政紧紧攥着她的手腕,数落起来:“林渺渺,你脾气坏,品行坏,心肠坏,无法使用……,长得勉强入眼,偏偏板着个脸,你身上还有优点吗?”
林渺渺沉着脸,将药酒丢给宗政,冷冰冰地说:“废话这么多,自己涂药!”
宗政将药酒又丢回给林渺渺,气定神闲都下着结论,“脾气真够坏的!”
林渺渺攥着拳头,小脸上闪过几丝怒火,宗政一见林渺渺生气,就特别畅快,他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快点!”
这个人怎么就这么讨人厌啊啊!!!林渺渺盯着宗政足足有半分钟,才恨恨地抓过药酒,倒在掌心,宗政一见林渺渺大开大合的动作,眉角就抽搐了几下,宗政以为林渺渺又要公报私仇,林渺渺却深呼吸了好几次,面无表情地跪坐在宗政身边,一板一眼地揉了起来。只是不管宗政再说什么,她都毫无反应,半个多小时后,林渺渺起身收拾,手腕却被宗政捉住,宗政审视着她毫无情绪的脸:“生气了?”
林渺渺甩了两下手腕,都没甩掉,直视着宗政的眼睛,冷冷地说:“放手!”
宗政用力把林渺渺拽向自己,林渺渺反应极快地撑在宗政的腹部,恼火地瞪着他。宗政轻笑了一声,另一只手按住了林渺渺的后颈,将林渺渺的头压了下来,极快地在林渺渺的唇上啄了一下,随后就放开了林渺渺。
林渺渺后退了两步,冷冷地瞪了眼宗政,宗政对林渺渺的冷眼毫不介意地笑了笑,甚至还回味地摸了摸唇,林渺渺目中寒芒一闪,抿着唇,扑了上去。
揍了宗政一拳外加两脚,林渺渺的心情也没舒畅到哪儿去,她的胸被宗政揉了一下,林渺渺沉默地反省,她不擅长贴身肉搏,为何非要冲上去和宗政肉搏?宗政挨了打,但她被调囗戏了,这种结果到底应该算谁赢?
一个男人的打架风格可以清晰而直观地反应他的性格,宗政的锲而不舍,越挫越勇,为达目的的那种狠厉固执,都给林渺渺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他是一个像烈日一般的男人,连打架也透露出了堂堂正正以势压人的张狂,同时坚守着自己的底线,即使被她踹下床数次,也没还手打过她。
林渺渺回房间调整了一下胸衣,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虽然他没打她,但胸口却多了一条指痕,……,难道她真要把他打到躺医院?林渺渺头一次觉得打架也很烦恼,宗政就不能安分一点儿?
午饭的时候,宗政用手指敲着桌面,语气又挑剔又轻蔑:“林渺渺,我要吃三鲜鸭舌,你给我买了只烤鸭!需要我再强调一次吗?我不吃外面的东西!!……,我要吃奶汁鱼片,你给我蒸了条鲈鱼!……”
林渺渺给自己盛好饭,伸出筷子,用力夹断了烤鸭的脖子,然后将鸭脖子夹到碗里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宗政盯着林渺渺无语了一会儿,将空碗推到她面前:“盛饭!”
宗政等了一会儿,见林渺渺丝毫不为所动,只好慢吞吞地站了起来,一边给自己盛了碗饭,一边训斥:“林渺渺,你这妻子当得……重修十年都不及格!”
“……”林渺渺目不斜视,专心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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