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视线答道:“己经申请好了。”
“出去吧。”周晟安说。
……
井伊奈是极少数能被写入《世界摄影史》的亚洲女摄影师,被誉为日本摄影界的毕加索。
她的作品以梦幻、美丽、性与死亡为主题,超现实、诡异的画风构成她独一无二的风格。
她是白清枚最喜欢的摄影师之一,这位七十多岁的艺术家己经处于退隐状态,最后一次个展是在九年前的东京,不知道是什么打动了她,让她在近十年后来到京北办展。
正在家里闲得发慌连花园的草都不放过要薅一把的白清枚自然不会错过。
个展开放当日,她收拾停当正要出门,被白翰名刚刚开进院子里的车撞个正着。
他在车窗里沉着一张脸:“去哪。”
白清枚哗啦一声抖出摄影展的宣传手册:“看展啊,我尊贵的父亲。”
白翰名脸色好看了那么一点,只要不跑出京北就随便她。车窗升起来,白清枚正要走,他又降下,不容置疑的口气安排:
“先别走。我叫九刓过来一趟,你们一起去。你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多跟他见面。”
白清枚看展的兴致扫了一半,转身往回走:“随便你。”
张九刓开了辆法拉利来接她,车是好车,只不过那个骚气的颜色处处体现出主人的张扬与浮夸。
他今年二十九,比订婚时的周晟安只小一岁,气质却天壤之别。
白清枚上了车,他一踩油门轰出去,飙上马路的同时吹了声口哨,扭头冲她一挑眉毛:“怎么样?”
白清枚指着前方:“看见那台迈巴赫了吗?怼上去。”
“你疯了?”张九刓瞪着眼睛,“那是你爸的车。”
“哦,你知道啊。”白清枚说,“我看你踩油门踩这么起劲,以为你想送他一程呢。”
“……”张九刓默默把超速的车速降下来。
世界级摄影大师时隔十年的个人作品展览,在京北这个艺术氛围浓厚的城市,吸引了不少来自世界各地的摄影发烧友。
画廊老板与周晟安是旧相识,搭着他的肩膀说:“还是你有能耐,己经退隐的人都能让你请动。不过你什么时候对摄影感兴趣了?”
“最近。”
画廊入口有人进来,周晟安目光不着痕迹地投去。
白清枚一身奶白色大衣,踩着小羊皮靴,富家千金的贵气和肆意洒脱在她身上结合成独特的气质,背着一只薄荷绿的鳄鱼皮miniKelly,很春天的颜色。
她抱着胳膊走进来,步伐潇洒。
老板顺着周晟安的视线看到她,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我说呢。你哪是对摄影感兴趣啊,你是对人家念念不忘。”
周晟安淡淡一句:“你话很多。”
没反驳。
难得见他对女人上心,老板笑着正要再揶揄几句,一个男人快走两步,从白清枚身后追上来。
“怎么不等等我,我就停个车。”
画廊老板笑容收了几分,看一眼周晟安并不显露情绪的脸,委婉道:“那是张家的小儿子,听说跟白家有联姻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