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那么简单吧,说说到底是因为什么,也许我可以帮你和督军说说情。”
她声音里带着笑意,和和气气像是长辈一般。
“爹娘年纪大了,气坏了他们,追悔莫及。”
下人端来热牛奶,白秀蘭给顾恒端过去一杯,笑着说道。
“喝点东西冷静冷静,如果相信我,就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我不会告诉旁人。如果不愿意就算了,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端起自己的那杯温牛奶喝了起来,温热的液体涌入胃里,才舒服许多。
她是饿不得,刚刚这些人为了屁大点事儿耽误了她吃饭的时间,简直想杀人。
“如果加点红豆应该会好喝。”
白秀蘭索性让下人拿过来了蒸熟的红豆,添进牛奶里面。
一旁顾恒面色阴沉,望着前方一眨不眨的发呆。整个人都笼罩在深沉的忧愁之中,高大的身材透出几分颓废来,平白让英俊少了几分颜色。
“你要不要?”
白秀蘭一手拿着透明玻璃的杯子,一手拿着汤匙。
“年轻冲动,有理想能奋斗是好的,不然白白年轻一场,一无所获。”
顾恒抬眸看向白秀蘭。
“你支持我?”
顾恒眸子落在白秀蘭身上,她穿着合身的衣衫,头发挽起,露出纤细的脖颈。顾恒皱着眉头紧紧盯着白秀蘭,竟莫名带着希翼。
潜意识里,顾恒已经把白秀蘭当做大嫂,张嫂如母。
可实际上,他比白秀蘭还要大上三岁。
白秀蘭拿勺子搅着牛奶,看着他的眼睛,点头。“我认为年轻就是应该奋不顾身。”
只有奋不顾身过了的老年人,累了倦了,才想要安逸。
嗯,白秀蘭的想法确实接近于夕阳红。
顾恒目光灼灼盯着白秀蘭,拳头紧握起来,他就知道,总有人会理解他。
“你懂是吗?”
“我懂。”白秀蘭喝干杯中牛奶,抿了抿唇把嘴边乳白色的牛奶卷入口腔,放下杯子,才淡然道。“可,不能盲目。”
她双手交叠放于小腹,眼睛看着顾恒。
“三弟,你其实是很有才华的一个人,英勇果断。”
顾恒被她这一番话弄得七上八下,“到底是什么意思,别绕圈子,直接说。”
白秀蘭笑了起来,眉眼弯弯。
“这个时候,执意去北平。三弟,是谁在那里等你?”
顾恒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呦?三少爷还会脸红?对方女性?
白秀蘭可没有打探别人隐私的嗜好,只是,前几日北平送来信封,恰好被白秀蘭碰上。
“情人?”
白秀蘭常年在军营里混,几乎都要忘记自己女性的身份。
顾恒脸都红到了脖子根,腾的一下站起来,火气很大,气道。
“瞎说什么,你这个人忒地没谱……”
眼睛却不敢看白秀蘭,匆匆往楼上走,中途腿还撞到了茶几沿上。他走的又快又急,快要上楼的时候,突然站住了脚回头怒视白秀蘭。
“不是情人!”
白秀蘭悠悠然的靠在沙发上,淡然自若。
“恼羞成怒……”
顾恒脖子上的青筋都要暴起,怒道:“我都说了不是情人。”他的喉咙滚动一下,视线望向远处,沉默了好长时间,才开口说道:“我只想创一番事业,北平虽然危险,可创业之初,谁不辛苦!”
白秀蘭没有说什么,他的眸光明明暗暗,许久后才转身拖着步子上了二楼,声音有些飘忽。
“他们只是不理解罢了!”
竟莫名透着可怜。
他很努力的想要做出成就,不愿看着家人受伤,顾恒的心底是好的,就是没多少主见。白秀蘭担心,等在北平的人,会坑骗了这单纯的三少爷。
白秀蘭原本想和顾老夫人一同去赴宴,可是顾老太太是打定主意不在徽州抛头露面,找了借口搪塞过去。
正月十五,徽州家家户户放了鞭炮。
白秀蘭坐在汽车中,前方开车的是王烈,窗外风景一闪而逝,她的眸光渐渐深沉起来。右眼跳了一早上,总觉得今天有不好的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