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上下打量顾钊和白秀蘭,一挥手:“带他们走!”
他冷哼一声,转身阔步走了,白秀蘭想一枪打死顾钊。
“我后悔救你了。”
两人被关在山寨的牢房中,干燥的稻草散发着一股子臭味,白秀蘭一巴掌朝顾钊扇去。
顾钊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可到底还是接了慢一点,她的指尖划过顾钊的脸颊而过,顿时留下火辣辣的的两道刮痕。顾钊眉头一皱,捉住她的手腕,猛的用力拉进怀里,黑眸深沉。
“你打我?”
白秀蘭眸光冰冷:“我没杀你,是仁慈。”
顾钊差点就怒了,听她这话后,情绪渐渐沉淀下来,深呼吸,声音发沉。
“讲点道理行不行?你那样根本就是送死!”
白秀蘭表情难看,冷冷瞥他一眼,甩开顾钊,退后两步:“与你无关!”
她也觉得这件事有些诡异,飞哥来的太巧合。
他看向白秀蘭的目光就像是看无理取闹的孩子,浓眉紧皱,语气也不是很好:“你是我的夫人,为何无关?”
白秀蘭连看他的心思都没有了,转身朝牢房的另一头走去。
手臂忽然被拉住,顾钊脸色难看:“白秀蘭!”
“怎么?”
白秀蘭看着他的眼睛。“你又何曾做过一件丈夫该做的事?”
顾钊黑眸越加深沉,沉沉望着白秀蘭。
她心里始终记恨着。
“推我出去挡枪是夫妻?还是如今这样,拖后腿是夫妻?”
她视线掠过顾钊的手,笑了一声。“你我的婚事是何原因,想必你比谁都清楚。无情无义我不怪你,各取所需罢了,这场婚姻的面目就是如此,你又何必要求我真爱?”
顾钊表情渐渐凛冽起来,沉默片刻,再开口声音粗粝沙哑:“你什么意思?”
白秀蘭看着他不说话,表情沉静。
顾钊的喉结滚动一下:“是我如今落魄?你不忌惮什么?才想起怨恨来?”
白秀蘭看着他的眼睛,道:“你落魄了吗?”
什么都能算计到,他沉着稳重,在这土匪窝里也没见丝毫慌乱。
他根本就是自有打算,可是这些他却没有对白秀蘭透露丝毫,这个人,到底是年长。
看似,他对什么都不在意,可细节末枝都计算的到,白秀蘭就掉入他的圈套出不来了。
他的宠溺,他的好,感情都像是做戏,白秀蘭皱着眉头回想这一路来的种种事迹。
得出个结论,他在利用自己。
“这些话早就该摊开,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顾钊表情严肃,看了她好长时间,没否认白秀蘭的猜测,道:“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白秀蘭皱眉。
“白秀蘭,你是一点忌惮都没了吗?以为自己的计划很完美。”
白秀蘭脸色顿变,腾地站起来,眼睛盯着顾钊:“你做了什么?”
看到白秀蘭难得露出的激烈情绪,顾钊反而气消了。
走过去到白秀蘭面前,抬手似乎想要摸她的头发,白秀蘭往后躲开,眼睛看着他,紧抿着唇。
“我喜欢你才会纵容你的那些小动作。”
顾钊叹口气,在一旁的草垛上坐下,表情沉着:“我今年三十一岁,比你整整大十二岁,十二年的饭也不是白吃啊。”
白秀蘭表情不善,微微懊恼,又掉进顾钊挖好的坑里。
之前她做的那些,在顾钊眼里是不是像猴戏一般?
思及此,整个人都不好了。
敢情就她一个人觉得自己聪明。
顾钊拍了拍身旁的草垛:“过来坐。”
白秀蘭手指一握,嘎巴脆响,是十分气愤的样子。
“你玩我?”
顾钊坐着脸上无笑也无任何表情:“我只是看你玩,秀蘭,你心里是还记着那次遇袭?”
白秀蘭视线越来越冷,想要动手杀了顾钊。
那种微妙的羞耻感席卷全身,她以为自己掌握全局,原来她只是被别人掌握。那所谓的布局,在他眼里,也就是幼稚的把戏。
“那件事既已发生,无须解释,解释也不过是为自己辩解。”他高大的身材坐在草垛上,背也挺得笔直,手掌往下放在膝盖上,表情是认真严肃。“我只希望你明白,那时你并非我的家人,而现在,你是我夫人。我不会害我的家人,你明白吗?无论如何,都不会。”
他的皮肤是健康色,脸上的两道刮痕很快就肿起来,显出红肿。最后那句话,他咬的很重,他现在只剩下白秀蘭了,舍不得让白秀蘭离开。
他没对谁表露过爱意,或许也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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