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极力笑得狗腿些:“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他两腿交叠,姿势优雅地搅着咖啡:“可以啊,等你吃完就回去。”
“那个……”我的脑袋在飞快地转,我已经好了,我要回家,我明天就偷偷搬回去。但是表面上的恭敬还是必要的,我今天晚上还要在他家过呐:“可是老大,这个天气挺冷,对吧?全部吃完是会拉肚子的。”
他在往咖啡里面加奶,用勺子尝了尝,微勾唇笑得那叫一个勾魂:“是啊,那不勉强了。”
“真的啊?”
“嗯,”银亮的咖啡勺递过来:“看看这咖啡怎么样?”
“……”该死的勺子!!!!
一直磨蹭到下午四点多,他终于同意可以回去了,招手结了帐,他很主动的提了全部的东西,也许是作他跟班太久了,我觉得很不自在。
“那个……老大我提一点吧?”
他瞟了我一眼:“不用了。”想了一想,又把一个装可可粉的袋子递给我,拿这个吧。
我跟在他走出去,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图,他刚好可以腾出一只手来牵我。老大,为什么我以前从来没发现您老这么奸诈、呃,聪明啊……但是这样大冬天,您觉得有必要这样牵着手冻个万紫千红嘛?
他的手很大,手指很长,骨节有些突出,不过非常温暖,跟放口袋里似乎也差别不大,倒也可以接受啦。
两个人都怕踩着地雷似的,低头而行,一路无话。倒是他的手心开始微微地出汗。果然体能好还是有好处的。
到了楼上,开门时他就索性赖皮了:“钥匙在左边的裤子口袋里面。”
我傻傻地看他,什么意思啊?
他接过我手里的袋子,示意:开门啊。
老大你不用这样吧……我几乎是带着极度扭曲的表情把手伸到他裤子的口袋里,好不容易把钥匙掏出来,一个一个地对,然后终于把门开了。
他把东西放厨房,然后揽着我坐在沙发上,一个一个地告诉我哪个钥匙是开哪里的。我叹口气,毕竟秘书不是白作的。拿了标笺和笔,裁好了一个一个地标好、粘上,然后递给他。他双臂平展地靠在沙发上:“给你的。”
我觉得心里突地跳了一下。
他伸手将我拉得扑倒在他身上,我觉得浑身寒毛又开始立正稍息了,他的手在抚我的唇,一下一下,很轻,声音更轻:“陈竟说你已经好了。”
我看他,陈竟早就说我已经好了啊。
他的手在我唇边游离了一会,慢慢到脖子,我觉得有点痒,笑着推他。
他叹了口气,轻轻吻了吻我的耳朵,我颤抖了一下,感觉他双手用力,似乎将我揉进身体一般:“阿落……东方落,你知不知道我多么庆幸你没事……陈竟那混蛋差点吓死我……”
我不习惯他突如其来的温柔,感觉跟无事抽风差不多。
“呃,我没有那么容易死的。对了,老大,我去烘小蛋糕。”
他敛眉:“不能去买吗?”
“……”这就是男人,永远不懂女人的乐趣。
在厨房和着面粉,调着料,他靠在厨房边饶有兴趣地看。半晌走到我身边:“这小围裙真漂亮。”我笑着低头打鸡蛋、调粉,他从背后缓缓环住我的腰低头将下巴搁在我肩上,我没理他,他也不再说话,只是手开始不规矩地游离。
“老大,帮我开一下鲜奶罐。”我满手面粉,只好叫他,他环着我的腰,呼吸渐渐急促,不说话。
“老大……”我正催他,他手突然往上按在我胸前,嘶声叫阿落,我……
“啊——”我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那感觉说不出来,像突然被一只蟑螂踩着一样:“秦总,你!”
连我自己都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更是吓了一跳,伸手拉住我的手腕,拖回来抱住,一手轻拍我的背:“好了好了,阿落,别怕,我太着急了。没事没事……别怕……”
我依然调着粉,脸上就别说了,我怀疑连脖子都红了,气氛要多尴尬有多尴尬,他……是想作什么?
他回客厅看电视,五分钟过来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