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凌云嘲笑杜如言过河拆桥,将读天下收购后却任由其资不抵债,悦品以后也将会布读天下后尘;几个白金级写手被两家争抢,结果两家都竹篮打水一场空,一个宣布封笔,一个自立门户,还有几个索性拿乔,哪家都不去,坐地起价……
眼看着悦品和凌云的这场战争即将成为年度网络文学界最大的笑话,两败俱伤不可避免。
何沫言心急如焚,鼓足勇气去找舒云展谈谈,他只是云淡风轻地告诉她:答应她的条件,就暂且放过杜如言,偃旗息鼓。
她一听就头皮发麻,只好又去劝杜如言,却发现杜如言好像打了鸡血一样的:他向来就十分厌恶舒云展,早就憋了一股气想收拾他一顿。
晏梓也很着急,她最大的爱好就是在悦品旗下的论坛上灌水和看小说,论坛上都炸翻天了,什么“跳槽去凌云吧”,什么“悦品会不会被挤垮啊,收益拿不到了更新有啥用”,什么“作者集体罢工向悦品施压,要求立刻结算”,两个人越看越心慌。
“晏子,你不是说他很快就会明白过来吗?我都低三下四了好一阵子了。”何沫言缩在晏梓的小屋里商量对策。
晏梓是个清秀的女人,皮肤白皙,带着一副眼镜,十分斯文。
“谁和钱过不去啊。”晏梓手里拿着厚厚的原文心理学书,不时口中念念有词,在白纸上记录着什么。“快再说说你们俩见面的细节,我好分析。”
“他完全变了个人,对我很凶。”何沫言有些茫然,“他情绪变化很快,一点儿风度也没有了,还……还……”
“扑”的一声,晏梓手里的笔戳进了纸上,她倏地转过头来,瞪大了眼睛,那副斯文的模样一下子变成了张牙舞爪的老虎:“他怎么了?他是不是强迫你了?人渣!早说了你不要对这种人抱什么幻想,早让你死心了,你这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何沫言吓了一跳,连连摇头:“没有,你不要瞎说,他怎么会这么饥渴。”
晏梓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真的?”
何沫言重重地点了点头,为了加强可信度,还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他情绪怎么变化的?这个很重要。”晏梓拔出笔头,继续在白纸上画圈。
何沫言仔细开始回想,有些话就吞进肚子里不说了:“他,他羞辱了我几句,尤其是一提到大言,他就好像要发疯一样;然后看到我吃泡面的时候脸色好看了些,还一直追问我烧菜骗他的事情,你说他该不是看我倒霉就高兴啊;还有,看到我手机的时候表情很奇怪……”
“你那个死贵的手机?整天象宝贝一样捧着的手机,坏了?”晏梓推了推眼镜。
“分手前他送的,算是分手礼物吧。”何沫言有些黯然。
晏梓有些困惑,喃喃地说:“不对啊,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我怎么听着觉得好像……好像他是个妒火中烧的男人一样……”
绕是何沫言心事重重,也噗嗤笑了出来:“晏子你可真逗,他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他最讨厌女人和他纠缠不清了,他妒火中烧,可能等到下辈子吧。”
晏梓挠挠头:“烦死了,这要是别的事情捅出来……”
何沫言顿时扑了上去捂住她的嘴,紧张地说:“别说了,你还是赶紧想想办法,让悦品和凌云赶紧别掐了。”
晏梓呜呜叫了几声,奋力挣脱了她的手掌,兴奋地说:“有了!还记得那个大手笔追你的人吗?我同学的表哥,听说他和舒家关系挺好的,不如请他去说说情?”
晏梓约了她的同学第二天去星巴克喝咖啡,哪晓得那同学问了她表哥以后,当即说她表哥在一个五星级酒店定了晚餐,晚餐后还定了一个电影厅的贵宾房,邀请她看最新上映的电影。
何沫言骑虎难下,让晏梓对天发誓不会抛下她一个人,这才勉强同意和她一起去用餐。
“其实,那个人除了稍微夸张了点,和你还蛮般配的,你们两个站在一起,郎才女貌,门当户对。”晏梓有些遗憾。
“我不喜欢他,他太嚣张了,我喜欢大言那种笑里藏刀的,还有舒云展那种温文尔雅的。”何沫言开着她那辆二手的甲壳虫,在车流中穿梭。
“我知道,他们俩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谁都比不上,可你又不能嫁给他们。”晏梓白了她一眼。
“其实我做好了单身一辈子的准备,不会再有人看上我了,你明白的。”何沫言笑着说。
“呸呸呸,你别胡说,我要是个男人,第一个就娶你。”晏梓亲昵地靠在她的胳膊上。
何沫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够了,大言会杀了我的。”
“关他什么事,他又不是我们院长,我又不靠他吃饭。”晏梓哼了一声。
两个人嘻嘻哈哈一路开到酒店,停好车到了大堂,一眼就看到了约的那两个人,男的高大帅气,手捧着一大束玫瑰,迎了上来:“小言,我等了你好一会儿了。”
“商……商……”何沫言想了半天也没想起他的名字,尴尬万分。
“品轩,你叫我品轩好了,”商品轩神采奕奕,“这个名字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古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