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好,风景就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二月陌上柳梢头,此时正是江南最好的季节,一眼望去,满眼都是浅浅的新绿,令人的心情也顿时舒畅了起来。
大盛国的京城定安也是这样一派迷人的春光,纵然阳光还有些柔弱,纵然春寒还有些料峭,也挡不住被严冬困了一季的人们摘花踏青。
大盛民风开放,大街上甚至有女子在摆摊叫卖,也有衣饰华丽的贵门女子,带着侍女纵马游乐,赏花看舞,令到了定安的异乡人都十分惊奇。
只不过异乡人若是在茶馆一坐下,喝上几壶龙井茶,和茶馆里的人聊上几句,便会明白了,这大盛这样民风开放,以女为贵,那都是有原因的。
盛文帝膝下有八个儿子,盼女成痴,终于在不惑之年得了一个宝贝女儿,传说公主降生之日,天降祥瑞;呱呱坠地之时,恰逢南方荒蛮之地传来捷报:征南将军收服南地,蛮族俯首称臣。盛文帝大喜,说此女乃是福星,今后一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的确,自从九公主诞生以来,大盛国五谷丰登,国泰民安,南平蛮族,东扫海盗,和大苑、上翊两国太平无事,大盛国民安居乐业。
这位小公主便被养在蜜罐中长大,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父母兄长都恨不得将这世上最好的东西给她,连带着京城的王公贵族都竞相攀比,以生女为荣。
那小公主虽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镶金含玉,但却没有养成骄纵任性的歪脖子模样,天性良善,时常出宫救济穷人,见到不平之事,也会替苦主出头,久而久之,下人和百姓都喜欢称她一声九公主。
盛文帝驾崩之后,盛景帝继位,乃是九公主的同胞兄长,自幼看着自家白白胖胖的小妹长大,听着她叫的第一声软软的“多多”,捏着她像藕节般柔嫩的肥肉,因此,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盛景帝对妹妹的感情,那就是“恋妹成狂”。
定安城中,除了皇宫,最漂亮最雄伟的便是公主府,织造厂进贡的绸缎、绣品第一个便是送到公主府,嫔妃升位第一个便是来问公主府……
“什么?嫔妃升位也要来问公主?”一个年青人插嘴问道。
茶馆里的那个老人捋了捋胡子,打量了一眼这个年青人,只见他身材颀长,温润如玉,眉目俊朗,身着一袭锦袍,腰间挂着玉佩和一个精巧的香囊,一看就是个富贵人家出来的公子哥儿。
他饮了一口茶,惬意地叹了一声,笑道:“年青人,那又有什么稀奇,当初皇后娘娘的人选就是公主定的,我家陛下深怕皇后娘娘和公主不合,被人欺负。”
那年青人惊叹了一声,和身旁的同伴耳语了片刻,笑着说:“这位九公主一定长得如花似玉吧?不知我等是否有幸可以一见,回去之后也好和家人好友吹嘘吹嘘。”
“那是自然,我们九公主肤如凝脂、眼似秋水、眉似远山,有羞花闭月之貌,引得无数青年才俊想要一睹芳容,更有王公贵族、才子名仕上门求娶,那时候都能绕着整个定安湖好几圈呢。”老人骄傲地说。
那年青人怔了一下,显然有些意外,站起来冲着老丈掬了一躬,微微一笑道:“敢问老丈可见过九公主?”
那笑容温煦,仿佛春日的阳光一般,老者慌忙回了一礼,颇有些尴尬地说:“九公主十岁生辰时,我曾远远望见过一眼,真是个粉雕玉琢的娃儿啊。不过老汉的话可没有半分虚言,九公主以前时常到宫外踏马赏花,老汉的孙儿就亲眼看到过,回来以后好几天都魔障了,一直念着九公主。”
“以前?”年青人皱着眉头问道,“难道现在她不出来了?”
老人长叹一声说:“天不遂人愿呐,这两年不知怎的,九公主很少出宫了,听说身子有些不太好。”
“难道九公主病了不成?要不要紧?”年青人的同伴显然有些激动,忍不住插嘴问道,老人一看,心里赞了一声:眼前这个人丰神俊朗,神采飞扬,浑身上下带着一股令人不敢逼视的贵气,感情今天碰到的一个个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一旁有个穿着长衫的中年人插嘴说:“老吴你的消息都已经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现如今我可听说九公主的身子已经大好了,前儿个还坐画舫游定安湖了,我还听说,陛下为了庆贺九公主康复,特意为九公主定了亲,我们大盛马上就有喜事了。”
“真的?”老汉又惊又喜,“咱们盼着这一天好久了,总算可盼到了。不知道这个人可配得上九公主?”
“陛下的眼光,还能有差?自然是英雄陪美人,天造地设的一对啊!”中年人乐呵呵地说。
那两个人听了脸色微微一变,欲言又止,心神不属地坐了下来,又听着茶馆里的人天南海北的吹了一番,这才付了铜板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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