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之中立时飞出几滴墨汁,直奔林寒双眼而去,如此还不罢休,竟是将右手判官笔也激射而出,目标正是林寒右胸。
见秃笔翁这般狠毒,丁坚、施令威两人都是惊呼出声,却是没有办法抢救,只能眼睁睁看着新投的主子就要丧生在旧主子的判官笔之下。
林寒一直就没放松过对秃笔翁的戒备,在将其逼入绝境的情况下更是如此,故而当黑白子高喝着放绝招的时候,林寒已是高度戒备,当秃笔翁将墨汁甩出的时候虽然有些错愕,但是身体却本能的作势下蹲,但是也错过了进攻的最好时机,因为那长剑也随着他下蹲的动作而急速下沉,在到达秃笔翁的手腕前已是落到下方。
之后又见得秃笔翁甩出墨汁还不甘心,仍是将判官笔作暗器投出,林寒真的是出离地愤怒了:如果不是自己早有准备,就算能够避开奔着双眼而来的墨汁,又如何避得过后面的判官笔?若是真被击中右胸,虽未必会丧命,也将大大影响今后的修炼。
愤怒中的林寒也是发了狠,在沉着腰的情况下,使用出之前从施令威处学得不久的‘进步’,迅速地逼近几分,也不抬头,长剑就那么斜向上刺出,只听得‘叮’的一声响后,就是‘哧’的利刃入肉的声音。
在一片惊呼声中,林寒直起身来,冷冷地瞥视着秃笔翁,只见他头上冷汗直冒,显得相当痛苦。原来在林寒近身之时,秃笔翁已察觉到不对,抛开偷袭之后的丁点愧疚以及偷袭失败的不可置信,第一时间就运转内力于左手判官笔上,希望能将长剑挡开,却不想恼怒中的林寒已是全力运转内力,笔、剑相碰之后反而是判官笔被荡开,长剑却是去势不减,直接从下往上将秃笔翁右手手腕来了个对穿。
起身之后,林寒神色冰冷,再也没有之前的和颜悦色,鄙夷地看了秃笔翁一眼,抖动手腕将长剑撤出,只见秃笔翁手腕之上立时飙出一箭鲜血,更是惨叫连连,额头之上已是汗如雨下。
黑白子急忙窜到秃笔翁身前,出指疾点,丹青生也是挡在秃笔翁身前戒备着林寒再次发难,好不容易封住其右手筋脉,止住血后,黑白子对着林寒沉声问道:“林少侠何以下如此毒手?”
“哈、哈、哈。”林寒大笑三声,神色更是冷漠,呵斥道:“到底是谁下手狠毒,恐怕二庄主比本人更清楚吧?如果不是我还有几分本事,恐怕此刻已经是躺在地上,又有几分活命的机会?”
黑白子顿时语塞,确实是他们不对在先。丹青生见到秃笔翁的惨状,也是心有余悸,颤声说道:“既然林少侠已经避开,为何还要伤我三哥,怕是不太好吧。”
“避开?真是笑话!”林寒不屑地望着几人,经过刚才的偷袭之后,心中再也没有好感,嗤笑着道:“几位庄主还真是健忘,忘记比斗之前约定过什么吗?怎么?都忘记了?那么请丁前辈将之前的话叙述一遍吧。”
丁坚知道这就是一份投名状了,与施令威对视一眼,见其点头,也不再犹豫,高声说道:“比斗之前,双方约定不得使用内力。”
黑白子几人诧异地望着丁坚,不知他为何要说这几句话,虽然之后肯定会挑明,但是无论是从身份还是立场来讲,都不该是丁坚、施令威两人,就算林寒出声要求,他也该支吾着避过才是,怎会如初爽快就答应下来。
不理会几人的反应,林寒冷笑着说:“晚辈原是慕名而来,之前对于几位前辈也是恭敬有加,就算是连连斗败几位前辈时,也不将胜败放在心上,更没有口出狂言。既然已经严明不得使用内力,那么三庄主刚才又为何要偷袭于我,莫非是要置本人于死地?”
不等几人解释,林寒再次说道:“如果只是墨汁作为暗器偷袭也就罢了,之前也没有说过不许,但是三庄主何以要全力灌注内力,并且逼开本人之后,竟然还以判官笔作为暗器打向本人右胸,又是何故?”
秃笔翁嘴角连连颤动,最终却没有解释。黑白子道:“林少侠不是尽数逼开了么,何必咄咄逼人伤我三弟呢?”
林寒冷哼一声,道:“咄咄逼人?亏二庄主说得出口,到底是谁咄咄逼人了?如果那只判官笔是奔着本人左胸来的,恐怕林寒气急之下还会做出更咄咄逼人的事情来。”
“你?”黑白子没想到林寒的口气越来越强硬,感觉面子上过不去,脸色也是瞬间黑下来。
“怎么?恼羞成怒了?”林寒更是不屑,道:“如果今日几位庄主不给林寒一个说法,恐怕晚辈真的要无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