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一阵叹息。如果不是事关者大,他是绝对不会去缠着一个刚刚死了丈夫的寡妇寻找真相的,但他不得不如此,也许真相,本来就很残忍。
“喂,大流氓,我说你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众人离开黄土梁镇已经有几日了,这几日众人只顾赶路,并没停脚,尤其是潘绮红,赶路的脚步甚是着急,众人知道,她是在借此抚慰亡夫之痛,因此也不做计较,而潘绮红这几日晚上也不再和雷震私会,霍青玉虽然起来打探了几次,却并没有收获。
今天已经是丘辰刚的头七了,潘绮红去附近买了点纸,尽了尽人事,而众人也跟着祭奠了一番,等祭奠完了后,陆筱芸便找上了霍青玉。几天前他说有办法让潘绮红开口。
但一连几天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因此陆筱芸便迫不及待地来找霍青玉,想问个究竟。“别急,就在今晚了。”霍青玉说道:“要不要一起去?”
“当然要,你这么笨,哪里看得出线索,还是本姑娘出马替你解决吧。”霍青玉也不争辩,只说道:“那我们先约好,你必须一切听我的指挥,不能擅自行动。”
“听你的就听你的。”陆筱芸白了他一眼。“那好,今夜三更过后,你来我房外等我。”主意商定,二人便只待三更的行动。
三更刚到,陆筱芸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霍青玉手中拿着一个小竹筒,便问道:“这是什么?”“找掌柜要的鸡血。”“鸡血要来干什么。”“扮鬼。”
“扮鬼?”陆筱芸有点摸不着头脑。“不错,要想得到潘绮红的真话,最好的方式就是装成丘辰刚的鬼魂,今天是他的头七,正是时候。”说着,就打开竹筒,胡乱摸了几把,摸在脸上。
本来俊俏的脸,登时变得鲜血模糊,把陆筱芸都差点吓了一跳。随后,又从包裹里拿出了一件道袍,这是前两天偷偷在一个道观顺的,虽然与丘辰刚的道袍有很多差别,但在黑夜之下,也算差相仿佛可。
“可是要是潘绮红不相信怎么办?”“没事,我有这个。”霍青玉从包裹中拿出了一根木管,说道:“这是昨天我用草药和烟叶配置的迷香。
虽然没有迷花粉那么猛烈,但这几天潘绮红车马疲劳,今天又大哭了一场,因此体能已经到了极限,这种情况下,效果正好。”准备停当后,霍青玉清了清嗓子,学着丘辰刚的语气说了几句话。然后问道:“像吗?”
陆筱芸摇了摇头,霍青玉又变换方式学了几下,陆筱芸依然摇头,这时,陆筱芸突然开口,粗声粗气说道:“贱人,你为何要毒害于我。”
这句话说出来,竟然与丘辰刚十分相似,把霍青玉也吓了一跳,没想到陆筱芸竟然学得如此惟妙惟肖。“怎么样,本小姐的模仿还不错吧。”陆筱芸得意地说道。
“哈哈,想不到陆小姐还有这一手,佩服佩服。”当即二人便商定,又霍青玉去装扮丘辰刚,却由陆筱芸来负责发声。
随后霍青玉又指点了丘辰刚说话的一些特点,陆筱芸学了两遍,已经是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二人来到潘绮红房间,见潘绮红已经睡着了,但从呼吸声中听得出来睡得并不踏实。
霍青玉便拿出之前准备的迷药,点着了往里面吹上了一些。过了些十分,只听得潘绮红嘴里咿咿呀呀地胡言乱语,料想迷药已经生效,便推开房门悄悄走了进去。
却说潘绮红正在迷糊之中,突然见到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这身影身着道袍,体型伟岸,只觉得十分熟悉,竟然是自己过世的丈夫,满脸血污地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自己本想起身去看,却觉得四肢松软,使不出一丝的力气。
“相,相公,是你吗?”潘绮红用尽力气,才气若游丝地说道。“自然是我。”霍青玉二人果然按照刚才的计较,由陆筱芸发声,而霍青玉则配合做出身形。
“相公你没死?”潘绮红问道。“贱人,亏你还记得于我。”陆筱芸模仿着丘辰刚的口吻说道:“我来问你,你为何要下毒于我。”“相公,你我结发百年,我何曾感对你下毒手。你的茶水中,乃是相公常服用的药物。相公可要相信我啊。”
“哦?那我问你。你为何背着我与雷震私会?是不是你们做下计较要来谋害与我。”“相公,我冤枉啊。与雷震的事你是知道的。
而且雷震也并无谋害相公之意啊。”听了这话,霍青玉和陆筱芸不由得吃了一惊,哪有自己老婆去和别的男人鬼混,而男人知道了却并不做声的道理。陆筱芸随说道:“那你把我死的当天夜里的事告知与我。”
“那晚,我待相公睡去后,便起身打算继续去找雷震‘借种’。结果没想到,正在进行的时候,却听见相公的惨叫,等会回来的时候,相公,相公已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