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我立即抓过我的小提琴试图留住记忆——至少留住一小部分我梦中那首曲子给我的印象。完全徒劳无功!我写得这首曲子是我写过的最好的曲子,但我仍然想把它命名为”魔鬼的颤音“,虽然它与那首把我彻底感动的曲子相差是如此地大,大到我情愿把我的乐器砸掉,从此跟音乐永别——如果我没有音乐也能活下来的话。”
热罗姆·德拉朗德也是当时有名的学者,更是塔蒂尼的朋友,以当时的学风来看,这个自述可信度极高。
那么是否是因为塔蒂尼曾经有个梦中作曲的经历,而导致有一股未曾在历史上出现的力量阻拦了他成名呢?
这么说多少有些阴谋论的意思,但不得不说这是一件细思恐极的事情。
当然,更有可能的是因为后世的帕格尼尼和他有着同样的传说。
都是因为在舞台上高超的演奏技巧被当做是魔鬼,后世没有如今这样发达的信息传递渠道,从一个“魔鬼”到另一个“魔鬼”,人们也很难分清楚到底谁是谁,在这样的阴错阳差之间名气不断的积累,后者成为了胜利者也是相当有可能的。
当然,帕格尼尼的地位始终是不可替代的,他能够有如今这样的地位绝不是因为他运气好而已。
不论怎么样,沈武寰此时演奏的这首塔蒂尼的曲子,也正如它身上复杂的传说一般,带有一股极其震撼人心的魔力。
《魔鬼的颤音》又名《g小调奏鸣曲(op.6-2)》是塔蒂尼的传世名作。
作为一首奏鸣曲,它一共有三个乐章。
第一乐章是深情的极慢板,并不像后世帕格尼尼的曲风,伶俐且充满着极强的个人主义色彩,塔蒂尼和他之前的大师一样,风格颇为多变,且具有极强的巴洛克色彩。
饱满的旋律,衬托出极大的哀伤,并不像是撕心裂肺的那种剧痛,却又丝丝入股,缠缠绵绵,让人心潮涌动却又哀怨如歌,如泣如诉,让人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沈武寰的演奏饱满异常,哪怕是600欧的小提琴也能奏出上千万的音响效果,坐在一旁的黄萌萌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一乐章的颤音仅仅零星出现在段落的尾音部分,沈武寰的颤音如歌一般拉展开来,却又带有着一丝肝肠寸断的感觉,只是这一小段,便奠定了这整首曲子的主题。
微含泪水的表情和急切的表情仅仅用了四个小节便表达的一清二楚,着实让人赞叹。
不过这第一乐章也并非是完全用了单纯的动机作为材料来写的,它具备完整的旋律乐句,单独拿出来也是一段极其动听的乐曲。
同样,第一乐章的节奏也颇为让人在意,12/8的拍子,既有四拍子的稳重和均匀,又具有三拍子的悠扬和弹性。
这就是一种承上启下的作用,作为一个二部式的奏鸣曲,在第十小节的时候,一个双音重音将这个徐徐行进的极慢板向着小广板进行这推进,使之变得如此多情且急迫。
到了二部式的第二段,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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