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沉下了脸,看李远翰的样子,竟然还被蒙在鼓里面,刚刚李一斌也说过,是李远翰才疏学浅,方才不得入殿试,看样子,他们是吃定了李一斌不敢上朝去闹。
“这是何意?”
不止是李远翰,就连花昔夏也是一头雾水,难道此事里面有蹊跷?
“尚书令家里面的那位刘一鸣公子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他那种人都能得了第十名,你说这里面有没有问题?”
提及刘一鸣,李远翰的脸上也尽是愤慨,在考场的时候两人就起了冲突,偏生人家是第十名,而自己则是屈居在后面,既然已经放榜,李远翰就算是心生怀疑,也无处诉苦。
“看来本宫猜对了,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说,如今尚书令乃是父皇面前的红人,就算不能一手遮天,可到底当朝的大学士也不敢开罪于他,就连抚远大将军都不能轻易开口,可见此事定是尚书令大人所为。”
“那又如何?如今刘一鸣进入殿试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我不幸落选,只能备考三年之后,更何况没有证据证明此事是尚书令大人从中作梗。”
李远翰叹了一声,虽然说李家也是四大世家之一,可是那不过是从前的名号罢了,现如今,李家的势力尚且不如刘家,也难怪父亲即便怀疑,也不肯出面,只能把气撒在自己的身上。
“你有福气,有本宫这么一个好兄弟,此事就包在本宫身上,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当真?”
李远翰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赫连瑞阳一向说话算话,既然他开了这个口,想必定有办法帮自己的忙。
若是他能金榜题名,也算是没有辜负了花昔夏,待他载誉归来之时,就是迎娶花昔夏的时候!
“那是自然,本宫何时骗过自己的兄弟?”赫连瑞阳微微一笑,“到底是有真才实学,还是一个草包,只需要到殿试上面就一清二楚,到时候你在殿外候着,本宫自然会差人叫你。”
“既如此,就多谢瑞阳!”
李远翰拱了拱手,他也不和赫连瑞阳客气,事到如今,能够帮上忙的也只有他了。
三日之后便是殿试,这一日,刘一鸣得意洋洋地站在大殿之上,再过一炷香的时间,皇上就会亲自主持殿试,若是他能侥幸取得榜眼探花甚至是状元,那么功名利禄自然是不在话下。
想到这里,刘一鸣不禁露出自得的笑意,让一旁看着的赫连瑞阳十分厌恶,刘一鸣到底凭着什么才来到殿试,他一清二楚,只要待会儿进行了殿试,那么一切就都会水落石出。
在皇上面前,难道刘一鸣还能够故弄玄虚吗?
十位公子齐刷刷地站在大殿之上,或玉树临风,或风流倜傥,作为重臣之一,尚书令自然也在场,他为自己的儿子捏了一把汗,毕竟刘一鸣到底有多少能耐,他还是清楚的,只是此番殿试乃是皇上随兴出考题,因此断然无法作弊。
只希望刘一鸣能够争气,方才不会被皇上看出端倪!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齐齐跪倒,皇上微微抬了抬手,“众爱卿平身,今日乃是殿试,大家不要拘礼。”
看着大殿上的十人,皇上心中甚是高兴,“朕心甚慰,日后你们必将会成为朝廷的重臣,能够入选殿试,相信都是有大才能之人。”
“多谢皇上!”
天威之下,众人皆是战战兢兢,若是能被皇上看中自然是最好,倘若不能,也万不能丢了自己家族的脸面。
“殿试开始!”皇上身边的太监拿来一个装满纸卷的筒,“现在请十位公子依次抽签,并且用上面的题目来作一首诗,大家的题目各不相同,所以顺序就按照现在站的顺序即可。”
题目竟然各不相同!
刘一鸣不禁更加慌张,如果题目相同的话,他还能借鉴别人的才学,可若是每个人的题目都不一样的话,他要怎么才能逃得过皇上的圣断呢?
偷偷瞄了一眼尚书令,刘威宁同样是一脸慌张,父子二人做的是一个打算,谁想到今年的殿试竟然会以这种形式出现。
“我的题目为踏青。”在刘一鸣慌张的时候,第一名已经开始作诗,“南园春半踏青时,风和闻马嘶。青梅如豆柳如丝,日长蝴蝶飞。”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刘一鸣抽取考题的时候,他的手心布满汗珠,脸色也变得惨白,早知如此,他便不来逞能,非得到了殿前丢人!
“我的题目是月夜。”
刘一鸣稳定了心神,关于月亮的诗词他也读过不少,想来作一首诗不会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