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鲜血从她嘴角溢出,沿着下额完美的线形滴落。滴在她暴露的半只乳房和手臂,就像雪中的血渍,分外艳。桫摩依然像被激怒的猛兽那样扑上来,却被她暴露的胸型分开了神。她真的太美,哪怕暴怒的野兽也会分心驻足。破裂的铠甲,看得见乳晕的边沿,他伸手牵引,想把她乳头也曝光。
却发现她还有白色的绷带束胸。铠甲紧密地贴合,绷带虽被破碎金属的边缘割开少许,狭小的空间,却难以再容纳手指的勾引。
姐姐还在重创之中,气息难匀。连说话的气力也无,只能象征性地用手阻隔他的放肆。桫摩忽视她的抵抗,由乳沟处探入,回避了空间的尴尬。那一刻苍兰的面色依然是宁静,因为她知道,即便叫喊,亦只会徒增他的邪欲。
然而她骗不过自己的心跳,当他的手指钻进绷带缝隙,按在她乳房的雪白,指尖都触到暗藏的蓓蕾,她承认从未有过如此的狂乱心跳。这丧心病狂的桫摩,即便放了屠刀,也只剩物种本能。
另一只手粗暴地伸进她短裙,裙身窄,一时亦有些尴尬。她依然保持冷冷的面相,而桫摩却无心去看。他只顾跪下身去,再抬起她一只玉腿架在自己肩上。可惜那短裙实在太窄,无法摆成更美妙的造型,他看见她手中的断剑,能用它划开她的裙。
“桫摩桫摩”她终于有气力可以开口勉力的说话,她用最低沉凝重却悦耳的声音,希望传到他的心灵,哪怕那处只一线光。
她说:“桫摩桫摩是姐姐,桫摩,我是姐姐。爱你的姐姐。”桫摩抖动一下身体,眨了眨眼。充满侵犯性动作也停下。“桫摩桫摩是你吗,桫摩?你放开我,我是姐姐。是姐姐。你是沙迦,是迦蓝族的最善良的皇子,桫摩。”
“呃”桫摩竟真的抽离盘踞两处的双手。惊异又茫然地,望望烛光,望望苍兰。“天空城,桫摩。你的家园。桫摩,桫摩。慢慢地,桫摩”他摇摇头,一双手插在发间,痴痴望着苍兰的一对羽翼,她的目光温馨。
在桫摩的面上,渐回复一丝往日的气息。“桫摩,扶我起来,桫摩。我受伤了,桫摩。”桫摩弯下腰,伸出手,亦正亦邪。
揽起苍兰的纤腰。令她欣慰的是,可以重新感觉到他掌心温度。她笑。就像那天一样,她用翅膀围成最小的角度,做成小小帐篷,把他包围。柔和而温暖。“原谅我,桫摩。我并不杀你,而是灭魔,而是超度。”
他的鲜血顺着半支巨雀的剑柄一直流下来,流下来。流在她翅膀的白羽,流过她的乳房和小腹,与她的鲜血融化为一。断剑终于不偏不倚地贯穿桫摩的心脏。她笑,在笑容的背后尽是交织着二十余年的回忆和永生希翼。
那个时候,世界是温馨而宁静的。那不再有功罪,也无论神魔。只有岁月如歌。桫摩的身躯缓慢的倾倒下来,压在苍兰的身上。张开双臂,静躺在她的拥抱。他们曾在同一记子宫的包围中,以这样的姿势亲密无间。
她于是幻觉蔷薇花瓣,还有海鸥在他们身边飘零飞舞,那就像礼赞的音阶,园舞的阵型。她突然又回忆大祭司的葬礼,想起那喋血的巨大白鸟和飘摇的城市,而在这一刻,是她不愿旁顾的。这刻,她淡忘自己是女皇。
只是想像一个姐姐那样抱着自己的弟弟。她慢慢地坐起身,保持跪姿,然后轻轻地,轻轻地让桫摩趴在她大腿,就像睡熟。白色的翅膀,合并成最小的角度。像一床被褥的包围,希望他可以感到暖。在这离别惆怅的深秋天气。“你这婊子!”
苍兰这次再无法保持镇定,就像受惊的飞鸟般蹿起。“你”她的声音都是战战兢兢。桫摩从血泊中站起来,健康鲜活。依然是笑颜,却远比赠给奥托的笑容更为凌厉。
“既然,姐姐。你都指我为魔。那么,请问传说中的魔,是不是还有一颗心脏运作,用以维系卑鄙的生命呢?”惊。顷刻间她开始觉得冷。
在天空的古籍中确有这样的记载。“核”是魔族独有的器官,它的运作为天魔的身躯带来无尽的力量和生命值。“核”
是不衰不竭,不断壮大的。它是以近乎寄宿的方式,存在于魔族体内的独立器官,是统领身体心神的最高中枢。“你终于彻底堕进魔道。”苍兰努力用冷淡的语调掩饰惊惧。
“呵。连自己的亲姐都几次三番杀我,这样的人间还有什么好教我眷恋。我入魔道也离不开姐姐你的丰功伟绩。”
“你”“自十岁起,我就被无端地囚禁。你有哪处好过我?凭什么得来那对翼?你成了女皇,却学不会关心子民。连三朝的大祭司你也杀。”
桫摩接着例数:“不要说是为了救我。要释放我出来,你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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