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威恩他怎么样了?”妈妈斜躺在椅子上慵懒的问道,手上的小扇子挥个不停。也许是为了掩盖心里的悲伤吧,妈妈刻意把自己再次雕塑成以前的贵族夫人模样,就像以前以这姿态掩饰自己心底的厌恶和痛恨一样。
“我忘记了!”外公抓了抓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刚学金钟罩的人,第一次控制都不是很由心的,功力低的运功时是不能开口说话的,威恩虽然不同。
但头次施展就这么大的阵仗,现在连话也说不出,刚才他猛打眼色,就是因为里面的空气完全没有流动,而他没有办法控制金钟罩,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喂!你们两个,对!就你们两个,拿锤子的和拿刀子的,过来!”
外公眼睛一扫,把人群里带着武器的士兵甲和士兵乙叫了过来,指着我道:“上去,用自己最大的力量打几下试试!”
看着跃跃欲试的士兵甲和士兵乙,我心里一阵欣慰,外公真的明白我的处境,叫人拿着工具来破开这该死的护罩救我了。
看这两个家伙牛高马大,胳膊上可以跑马的样子,凭藉那两个人头大小的战锤,一公尺半长的斩马刀,应该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救我出去吧,等等,我为什么感到有点不妥?士兵甲往手里吐了口唾液,搓了几下。
然后双手握住战锤那长达一公尺的柄,高高举过头,士兵乙则双手握刀斜举,两人都以最佳的出力方式准备攻击,就等外公一声令下,我心里的不安更大了“开始!”外公一挥手,两人不分先后的挥动手里的武器,重重的击打到我的金钟上面。
“当”的一声,刀锤和金钟相碰,发出如同金属钟一样的响声,外面的人听了也只是发出阵阵赞叹,赞叹我把真气或斗气练到如此地步而已,但对于里面的我来说,简直是苦不堪言!两耳“嗡嗡”作响,让我怀疑自己快聋了。
那种把自己罩在一个金属钟里,让人在外面敲打的梦魇,折磨了我一生。“不”看到这两个家伙高高举起手里的兵器作势再度砸下,恐惧让我顿生神力,摆脱了金钟对我的控制,我双手紧紧的捂住耳朵,嘴里快速的念动取消防御罩的咒语,不管有没有用,现在我只是本能采取一切可能的措施。
随着战锤和斩马刀的重重落下,众人期待的金属声没有响起,取代的是一道破帛似的闷响,还有一阵飓风!
这突如其来的怪风,从金钟的位置刮起,刮得外观的众人东歪西倒,几个倒楣的还免费享受了一次风系辅助魔法飞行术的妙用。
让我失望的是,外公在风刮起的一瞬间当机立断,扔掉拐杖扑倒在地,还顺手推翻了妈妈躺着的长椅!我咬牙切齿的向以不雅姿势趴在地上的外公走去“外公!你有没有试过把自己关在一个金属罩里,让人在外面拿锤子用力敲的滋味?”
我心痛的拉起妈妈,边替她弹去衣裙上的尘土边恨恨的问外公。外公边呼痛边慢慢的爬起来,听到我的话,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事情的大概,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理解!”
我立刻破口大骂,外公苦笑着侧头避开我狂喷的口水,却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噢!天哪!可怜的士兵,都是由于我的错,看来今后一段时间里他们都无法正常生活了!”
“当然是你的错!”我理直气壮的把一切都不负责任的推到外公身上,好奇心驱使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被台风掀去大半瓦片的屋顶上,士兵甲和士兵乙正呆呆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兵器,武器是战士的第二生命,一名好的士兵一定会注意保养自己的武器,把它视为自己的生命。
对于他们这种身分来说更是如此,但现在他们不是出于对自己的武器的感情才看它,而是越来越多的人顺着我们的目光望过去,信教者:“上帝啊!请你祝福那两个可怜的迷途羔羊吧,保佑他们早日走出心底的阴影!”不信教的却是:“天哪,好玄,可怜的两个家伙!”
不管哪一种声音,在场的所有人都把自己的祝福毫不吝啬的送给了他们。两个人躺在狼藉的屋顶上,保持着摔下时的姿势,士兵甲如同一具埋藏了千年的化石一样。
侧头用鼻子顶着往日心爱的战锤,嗅着那死亡的气息。因为常有龙的踪迹,要塞的所有房间都是以钢铁为梁,花岗石为砖,现在,房梁扭曲,砖头破碎,青石所做的地面以落锤点为中心向外破碎,实在让我为之赞叹魔法威力。
士兵乙则双手后撑上半身挺直,双腿大张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己的斩马刀,斩马刀现在直插屋顶,只剩下半公尺在外面,杰作,实在是杰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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