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但谁都知道周子衡不想,方咏琳也明白牛不喝水强头按的道理,便说:“爸,其实六周年庆也没什么,等到十年、二十年了再搞也不迟……”
“结婚六年了,是该好好办一办了。”周子衡忽然说。方咏琳惊异地抬起头,可接下去却是一阵懊丧,看来爸爸的方法奏效了,原来方泰勇可以用事业威胁周子衡留在身边乖乖听话……
没等她细想,她听到方泰勇冷哼:“你也知道结婚六年了。”他一辈子活得骄傲,可是对于他的女儿,他真是恨铁不成钢,每次看到周子衡的那别扭劲,而他只能干着急,周子衡那副不冷不热的模样他一看就来气,忍不住冷嘲热讽。
周子衡不理他,却直接转头问方咏琳:“你想在哪儿办?”
方咏琳一惊,她早就习惯周子衡对她的不理不睬,忽然正儿八经地问起她的意见来她倒是很意外,她说:“你决定好了。”
“那好,我订下酒店了告诉你。”周子衡点点头站起来,“爸,那我和咏琳先上楼了。”
方咏琳还不知周子衡葫芦里卖什么药,人就已起身跟在他后头。方泰勇看着女儿的模样在心里叹了口气,他表面不动声色地挥了挥手,看着周子衡牵着方咏琳走出视线关上门。
周子衡拉过方咏琳回卧室。卧室的门一关,方咏琳想到那张他表情柔和的照片,冷冷抽出手说:“好了,现在逃脱爸爸的视线了,你不用再装了。”
周子衡也不生气,他只是重新拉过她的手,笑了笑:“多亏了你,这几年,不知为我挡过了多少灾难。”
方咏琳不吭声,只是固执地看着周子衡,仿佛要看清他到底企划着什么阴谋。周子衡也不在意,他顺势一用力,方咏琳跌坐在他腿上,他自然地搂过她的腰,气息喷在她的脖颈上:“哎,说真的,你想去哪边办六周年庆。”
“你到底想怎么样?”方咏琳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一下子不能适应他的转变。
“算了,我去订酒店吧,估计在哪你都没意见。”周子衡也没不哄她,放开方咏琳,闲闲地说,“我先洗澡了,帮我去客房把沐浴露拿过来。”
“什么?”方咏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之后我搬过来睡。”他头也没抬地使唤她,“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拿,还是想和我一起洗?”
好像做梦一样,方咏琳一直盼着哪天周子衡能重新回到主卧,可当这一刻真正发生的时候,方咏琳觉得这比做梦还要不真实,她如同出现幻觉似的走进客房,那么多年,她从来没进去过,一切都是典型的男性房间,布置低调而奢侈,处处显示着主人的品味。
她拐进浴室,拿着沐浴露出来,敲了敲门递给周子衡,谁知周子衡嫌弃地说:“你还真只拿沐浴露,把洗面霜和刮胡刀也拿过来。”
等到周子衡洗完了澡,径直躺倒床上的时候,方咏琳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她愣愣地看着周子衡,就像得了失语症一样。
倒是周子衡气定神闲,他说:“看够了没?还不睡,是不是要做做运动才睡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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