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雄心勃勃、威风凛凛的他,经过一阵快速的驱动,然后就自己也忍耐不住释放出来了,而就在那一瞬间,雄伟的男人之躯霎时失去动力,犹如瓦砾般坍塌于我的身子上面。
我们的下体还没有脱离,他就这样盯着我看,挥霍完了热情的他脸也已经没有了令人激动的红润和兴奋,他远远还没有从表哥的那件事平伏下来,不仅没有减弱他对我偷情的怨气,反而更激起了他内心深处对我固有的积恨。
彼此性事之后的惘然,每一次天长地久的狂吻和抚摸,使我们之间的那种掘离肉体之外的心理,变得模糊而复杂,仿佛一条笔直平坦的路道,进入了一片原始的林地,开始变得弯曲而又时隐时现,时现时隐,捉摸不定。
他有点穷凶极恶地说:“跟你那表哥比较,我究竟怎样?”我听了他的话,本应以为他是在戏弄我,而他这时却捧起了我的脸,看了半天,又吻了半天,充满真诚地说了一声说:“我刚才还在心里骂你婊子,你不会往心里去吧。”
我朝他摇了一下头,心里不仅没有生气,脸上而且还挂着灿然的绯红。那时我已经坐在床沿上,对着镜子我的身子赤裸而又端庄,脸上平静安详的笑容,在卧室里昏暗的灯光下是一种金黄的颜色。
而在那金黄、安详的笑容背后,又多少透出了一些只有少女才有的羞涩润红,只有少妇才有的因小伎小俩而获胜的满足和得意,事情的结果,就是他再一次勃起,他采用了那种带有复仇色彩般的做ài方式,以疯狂的渲泻,做为复仇的手段,使他又一次完全如同林中的野兽,带着强暴的色彩,他粗鲁地抓住我像抓住了一只小鸟,把我从床上拽了下来。
然而,我虽然拼命摇头晃耳,拼命地跺地踢腿,却又感到某种快意。我心里一边骂他鲁莽粗野厚颜无耻,一边却又享受着他蛮横举止带给我的甜蜜。
他让我双脚落地,背对着他,一双手扳过我的胳膊就像擒掳一样将我按压下去,趴落在床沿上,他就从我的背后,胡插乱戳狂野地做起了野兽般的性事。电话的铃声响了起来。
我困得不想接听,扯过被子蒙头盖脸随它那么响着,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声浪格外地震耳,他战战兢兢地攀越过我的身子拿起听筒,我突然醒悟了起来。
那时天还不大亮,朝窗外望去还有许多星星,只是天色渐渐地谈了,我见到了他的脸突然变得苍白,整个身体颤抖着。
原来冷酷的神情也动摇了起来,突然他啜泣了起来,越想竭力忍住啜泣,就把脸孔扭得出奇的丑陋,但我并不觉得丑。
其实那时我已经预感到了,我朝他扑过去,把他紧拥到我的怀中。他的手肋依然挂在床头柜上,手里的听筒却没放落,那一头的电话已经挂掉了,嘟嘟嘟的忙音声显得清晰。
他的身体随着啜泣而抽动着,两颊滴着泪珠,眼睛和鼻子有如泉涌,我吻着他的面颊、眼睛和鼻子,他如同小孩一般把沉重的额头靠到了我的肩膀上。说实在的。
对于老人的死亡,我认为对她、对于她的亲属是一种解脱,老人得的不是一般的病,那些病菌一直在啃啮着她的躯体,医生早就说过,老人的情况很糟蹋,糟蹋到随时都会死,死对于她已无足轻重,就像一朵花开到凋谢的过程,我变得心平气和,我甚至想象到卓群老家那古老的小县城,那里除人影稀疏外,雨水湿润的绿阴静谧,可以滋润都市生活中疲惫的心。
我抚摸着他厚实的后背,用温柔无比的语调说:“别沉溺在这悲伤里,我们还要赶路哪。”匆匆地起床,乘着他占据了浴室洗漱时,我把女儿唤醒了,并告诉了她这不幸的消息,小家伙双手揉抹着眼睛,竟兴高采烈欢呼雀般地道:“不用上学了,好啊,回老家喽。”
南方的夏天,就亮就亮了,天一白,外面那些模模糊糊树梢花圃就清晰了,提着大包小兜恨不得将家都搬了过去,乐儿跟在我们的后面,颤颤地帮我提着几双鞋子。我对老公说:“你情绪不佳,还是我来开车吧。”
双开门的本田特别适合一家三口外出,后排的座位是狭窄了点,让乐儿打横呆在那里,根本不用担心路面上的崎岖颠簸。一出市区就快多了。
高速公路上并没多少车,乐儿让我嘱咐过了也不打闹,好像跟随父亲也沉浸在悲伤的气氛中,我全神贯注地驾着车,内心里并没有他那种沉重悲痛的情神状况,甚至还像一头奶牛在夕阳草地上那般悠闲、愉悦。
他默默地对着窗外吸烟,一转脸见了我光裸的双腿,顿时不耐烦地“咳”了一声,把烟一扔,一把将我的裙摆扯下来,拽到正常的位置还嫌不够低,再用力一扯“嘶”地一声,吓着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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