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鸡蛋,腾腾地还冒热气呢!
俗话说是人就有弱点,就有死穴。静君忽然发现自己一个巨大的致命的弱点!就是她什么都不怕(呃除了蛇和老鼠),居然就怕他这种一本正经的调情!!心里头惊涛骇浪,脸红地像煮熟的虾子,窘迫地一双手脚简直不知该往哪儿放。接下的路途中几乎一直没敢抬头,也一直没和他说话。
睿亲王这方面极有耐心,只要静君觉得难以接受,觉得不舒服了,他就有眼色地止步,绝不逼她。等她消化了这回的冲击,底线退后一点点的时候,他就再接再励,继续攻陷下一点。
这种入侵方式既霸道又带有一丝独特的温柔,比喻地不好听一点儿就像是无色无味的迷药,你吸入一点点儿没感觉,再吸入一点点儿也没感觉,等觉得不对的时候,体内累积的成分已经太多,基本上已经沦陷了。
而他,要的便是她清清醒醒,真真诚诚的沦陷。他既然早已经赔了一颗真心出去,眼看静君和他生死相连,自然很希望得到回报。
路途上,他只低声对她说了一句:“静君,有些事情可能很困难,让人望而却步,但我希望你能静下心来,认真想一想你要的究竟是什么。”
舒静君没吱声,但她其实把这句话听进去了。还真的很认真地默默想了一路。
等到了下一个宿营地准备休息的时候,她忽然抓住他的手,像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样,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不嫁人了。”
“我一辈子不嫁人,一辈子守着你,可好?!”
睿亲王眼睛泛起难以形容的光彩。这是她第一次明确地对他表白,而且用的这么郑重其事的口吻。
他知道她是个很重承诺的女子,这几乎已经是她的道德底线了!
舒静君也松了口气,像忽然菩提顿悟,终于想通一件难题一样。用那种很解脱,很温柔的神情对他微笑。那双水光滟潋的眸子也不再躲闪他,弯弯得似两轮可爱的月牙。
睿亲王觉得心底都融化了,他高兴地恨不得即刻骑马飞奔,恨不得跪在草地上仰天长啸!
但他却强自忍耐住冲动,只笑着说:“傻丫头,我要的可不止是这些,你再好好认真地想一想罢!”
——只要她喜欢他,她爱他,他便无所畏惧,志在必得!
舒静君一呆,忽然跺跺脚,猛地转过了身子,小脸气得圆鼓鼓,嘴里不停嘀咕道:“得寸进尺,得陇望蜀!得了便宜还卖乖!顺着杆子往上爬!可恶可恶!”
睿亲王终于大笑出声,这就要伸手揽她肩头,静君用力扭身躲过,却忽然听见有人犹犹豫豫地低声问道:“这位姑娘,你是红英会的东家么?”
——红英会,是舒静君以前和唐青商议找人时的代称。绛雪轩财大气粗,生意红火地早已经招人眼红。不夸张地说,连大掌柜唐青身边的护卫之严密都足以和一品大员媲美了。要是在大街上嚷嚷找绛雪轩的东家——一座会移动的小金山,呵呵,扑上来的一百个人至少得有九十七八个盗匪!
说话这人离他们三丈远,三十来岁的中年,个子瘦小,皮肤被太阳晒得黑黑的,相貌很不起眼,看起来也有些畏缩,只有些没出息地探着头。静君眼尖,看他手上戴着枚造型独特的红梅图案戒指,正是他们绛雪轩属下的信物,有时也给雇佣的人配上以作分辨。她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远在京城的绛雪轩信物,还有那独特的切口,心中惊疑不定,赶紧正色道:“我是!”
那人立刻喜道:“太好了!姑娘,红英会大掌柜正到处找您呐,他说家里乱套啦,仇家陷害抓了二少爷,呃……还有小懒猫坏了心肠想乱咬人,被李家少爷一刀宰了!总之现在两家子撕破脸,危险着呐,就等着逮漏网之鱼,您可千万别回家!他说他请了哑巴奶奶回来,您要是没地儿去,就去找他。”
说完递过来一张折成菱角的白纸。这种独特的折法也是绛雪轩内部所独有。静君几下子拆开信纸,看见上面是熟悉的字迹,用暗号写了一个住址,还记载着具体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