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的缘故,早已与和善绝缘。
“多……多米兽。”
脸上始终带着病态肤色的年轻人,在看见那头灰黑色多米兽的瞬间,就已经混身打颤,情不自禁地退后几步。不过很快,又执拗无比,咬着牙往前踏步,只不过脚步之间的跨度变小了。
“嗯?”弗洛列两人有些诧异地看着这名年轻人,不可否认,对方的执拗与勇气得到了他们的些微认同,不过也仅此而已。
“既然你不怕死,那就跟着来……喂,扛着那桶酒,你简直比雪山上的枭雄兽还笨。”
弗洛列骂骂咧咧的样子,顿时让较矮的同伴有些疑惑,他凑过去低声道:“你这家伙……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啊。”
“嘿嘿,你不觉得他和我年轻的时候很相似吗?”
看着弗洛列扛着两桶麦酒走进屋子的模样,身材较矮的男子摇摇头,也跟着过去。
至于那名年轻人,则费力地扛着一桶酒,紧紧跟在两人身后,看他摇摇晃晃的样子,似乎随时都会摔倒一样。
就在他进门之前的一刹那,忽然回过头来,那双漆黑的眼眸冷冷看了那头多米兽一眼。那冷冽的眼神所表现出来的气质,与之前的沉默寡言,孱弱无比简直判若两人!
呜咽!
看着那种眼神,原本凶悍的多米兽顿时焉了下来,夹着尾巴趴在地上,再也不敢龇牙咧嘴。
扛着酒桶的三人先是来到屋里,然后拐向左边的地窖,并将酒桶放入其中。在这个过程中,走在最后的那名年轻人的目光,始终都若即若离地打量着屋里包括格局、摆设之内的一切事物。
这间屋子的格局与奥兰山脉奥维亚的家十分相似,唯一的区别就是屋内显得有些脏乱,而且充斥着浓重的烟酒味。
仅仅两趟来回,三人就木轮车半空,不过第二次进入屋内时,楼梯之处却传来轻微的谈话与脚步声。
“是老大!”
走在前面的弗洛列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看着身后的年轻人,从他们的目光中,年轻人看到了罕见的怜悯。当然,这点怜悯实在少得可怜,更多的还是戏谑。
节奏稳定的脚步声打破了小屋的幽静以及三人的沉默。
当西斯利和那名英俊得有些过分的男子走到一楼时,他们第一时间发现了陌生人的存在。
“是谁允许他进来的!”
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明明没有用多少责怪的语气,却让两名彪形大汉混身发抖,最后还是弗洛列站了出来,缓缓将事情地来龙去脉娓娓道出。
“哦,这么说来,你是来要酒钱的?”
西斯利向身旁英俊的男子点点头,然后缓缓走向一张椅子,并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个勇气可嘉的陌生人。在他的记忆中,这间屋子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访客上门了。
在西斯利打量年轻人的同时,对方也打量着他。而且年轻人还发现西斯利对那名英俊得有些过分的男子有着莫名的敬畏,虽然很隐秘,不过他还是发现了。
“嗯……老板说……如果收不到酒钱,那这个月的薪酬就没有了。”
年轻人有些拘谨,依旧吃力地扛着酒桶,没敢胡乱放下。
“哈哈,弗朗台这个贪婪又愚蠢的老头,竟然敲诈到我头上来……哈哈!”
西斯利捂着肚子放声大笑,身体前鞠后仰。
就在此时,异变骤生!
只见笑得流眼泪的西斯利忽然如猎豹般窜出,以迅雷之势欺身上前,而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明晃晃的匕首,此时正架在几乎被吓傻的年轻人的脖子上。
这一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惊愕不已!
弗洛列两人从未看过老大会如此紧张地对待一名瘦弱的年轻人,而那英俊的男子脸上的错愕也同样表明对此事毫不知情。这举动显然是西斯利临时决意的。
忽然被一柄匕首架在脖子上,年轻人吓得亡魂大冒,如果不是过于惊恐导致反应不过来,恐怕肩膀上扛着的酒桶就会摔落地面,来个一拍两散。
“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如果我觉得你可能是撒谎,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话音刚落,闪烁着寒芒的匕首轻轻一划,瞬间在年轻人的脖子上拉出一道纤细如丝的红线。
紧着一颗颗血珠不断从红线中泌出……
PS:今天只有两更了,因为朋友结婚,要去做兄弟。又是一个不眠夜!我的另一半在哪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