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败已在数招之间,忙叮嘱身旁佳人切莫轻举妄动以及如何接应后,仗起莲逸剑,从天而降,剑锋轻颤,青光闪闪,疾若流星,剑气纵横,顺着剑势涌起千层光浪,狂风般往宇文通卷去。
宇文通兀自心惊,暗忖:“来者不知何方高手,剑气怎么如此霸道!”当下迟疑不得,加倍提升内力,架起判官笔封挡“碰”一道剑气正中判官笔上,宇文通连人带笔被震退数步,气血翻腾,右臂麻酥颤抖。
李子仪剑似游龙,飞旋急转,形成一轮剑网,护在黑衣人的周围,以防其再受伤害,随后踏步流星,剑气光华暴涨,寒光过处气劲摧肝遂脉,涌上来的御前侍卫登时鲜血横飞,非死即伤。
剑气收敛,森寒劲气随着剑影的敛尽而消失,李子仪抓住黑衣人的肩膀,叫道:“快走!”黑衣女子置之不理,持剑指向高坐在上的安禄山喊道:“我要杀了他!”
安禄山迥若寒星的虎目射出森冷眼光,喝道:“统统给朕拿下!”
大内高手和御前侍卫将大殿围得水泄不通,布满天罗地网,当真插翅难飞;宇文通提升内劲,气势蓄满,旋转判官笔,顿时周围尽是寒光,虚虚幻幻,委实难测,出手风雷电掣般击向李子仪心口要害处。
李子仪收敛心神,摧动剑气,在胸前挽起一朵平花,莲逸剑以迅雷逐电的速度,化作一道长虹,毫无花巧地击在判官笔上。接着手中宝剑蓦地加速,闪电移动所引起的啸声,剑气嗤嗤,化被动为主动,削向对方的核心,无数细小但威风无比的气旋,从四周不住撞击。
宇文通全身剧震,立即运足真气,抵挡由兵器交击而传入体内的森寒剑气,随后低喝一声,侧身急转,避过对方冲破护体罡气的剑锋,心道:“近十年来久居关外,竟不知中原有如此神乎其技的剑法,即使我再苦练二十年,恐怕也敌不他不过三百余招间。”想归于此,手上却丝毫不敢怠慢,凭着敏捷的身法和诡异的判官笔,缠其脱身。
黑衣人一心报仇,其他原也顾不得许多,强忍肩痛,踏地跃起,挺剑疾刺,凌空直取安禄山心口而去。
御前侍卫正围住二人,未想到她竟胆敢以身犯险,一时兀自惊呆未定,只见利剑青光闪闪,宛如一弘秋水,疾刺而去。安禄山眼中闪过精芒,面容冷峻,摧动劲气,左手化爪,摄住刺来的剑身,用力一捏,登时折断白刃,跟着运足真劲,就是一爪,往黑衣女子天灵盖上插落。此功正是安禄山身怀绝学之一‘长白伏鹰手’摧筋破骨,狠辣无比,这一下要是给抓上,头颅势必震裂。
黑衣女子娇呼一声,兀自惊呆,怎也不会料及安禄山怀有如此神功,势如雷霆,刚猛无铸,一时间脑海一片空白,竟不知该如何招架才好。
李子仪与她相距尚有数丈远,眼见势危,救挡不及,挥起剑气迫倒围兵,接着左手施出“九龙剑典”中内功‘擒龙诀’,掌风相吸,就在情势危急、千钧一发之际,黑衣女子身体向后倾斜,徒然被吸起,像风筝般往后飘去。
李子仪纵身而起,揽住她柔软的腰肢,一股女儿家的幽幽体香扑鼻而入,感觉如此熟悉,顿时已知她是何许人也。
黑衣女子只道难脱魔掌,生死的瞬间念起远方的意中人,不禁含泪闭目待毙,忽然间身子不由自主地被吸入一个梦面男子的怀抱,既惊且羞,用力欲挣脱怀抱,蓦地闻得男子低唤道:“云儿别动,是我啊!”久违熟悉的粗旷男子气息包住了自己的周围,如在梦境,恍如隔世。
安禄山“咦”了一声,甚为惊讶,当下点桌跃起,神气内敛,势劲力疾,手化鹰爪,力比金刚,疾爪李子仪的檀中和心口,杀气罩身,锋芒难挡。
李子仪安然恬静,一声低啸犹如龙吟,剑芒暴涨,光雨激射,先天剑气化作一团强大气旋,呼啸作响,莲逸剑气的核心以流光之速,疾射而出。
安禄山心下一凛,如此剑法当真匪夷所思,亦不敢掉以轻心,陡然双手紧扣在莲逸剑身,自己雄厚的真劲,顿时犹如石沉大海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禁暗呼厉害。
李子仪摧动剑气,震脱对方紧摄运力的双爪,顺势飞腿踢出,正中安禄山的前胸,,跟着借力破顶而出,弹上半空,仗剑贴在胸前,挥出漫天剑雨,阻挡羽箭近身。
安禄山双臂被剑气震得酥麻,一时未及收回变招,对方飞腿已临,高手较技,进退趋避之间,相差往往不逾分毫。安禄山内力精湛,胸肌借势消势,顺着腿势向后一缩,和他当胸一击配合得若合符节,快慢尺寸,实无厘毫之差。顺势落回龙椅前,望着破顶而逃的刺客,心头一震,暗忖:“难道是他?”当下长啸一声道:“全城戒严,追拿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