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探亲的青年妇女,四人就打起了扑克来,工地上的男工则围成几团正在赌博,不过赌得比较小。我在一旁看兰凤她们打扑克赌吃的——输了的两人买些零食来吃。我看了一会儿,觉得没劲,就一个人绕着那幢建到第五层的未完工的建筑慢慢地走着,渴望他能和我一起散散步。果然,闲着没事的他就跟上我,和我攀谈起来,漫步在这工地上。他向我介绍了他这里的工作,问了我们厂里的事。这时一阵大风吹来,把我俩周围的尘土卷起来。突然,他把我一推,自己也向我这边一倒,我被他推了个仰面朝天,他正好压在我的身上,一块什么东西‘扑’的一声打在他的身上。我当时又羞有怒,使劲推开他:‘色狼,你想干什么?’可是又一下子推不开他,我想扇他的耳光可是颤抖地手总是举不起来。出我意料,他痛苦地爬起来,用手捂着小腿,眼里充满着痛苦和委屈。一股鲜血从他的手缝里流出来。我惊呆了,刚才的恼怒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我爬起来扶他走到安全地带坐在一个木箱上关切地问他:‘伤得怎么样?疼吗?’‘被上面的断砖砸到了小腿。你伤到哪儿吗?’见我摇摇头,又痛苦地问,‘你身上有什么纸没有?’我摸了摸口袋,身上没有一张纸,只摸出我的手帕。‘这个行吗?’‘这不是可惜了你这块手帕吗?’我当时动情地说:‘你救了我的命,别说是一块手帕,就是……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他接过我的手帕,一边包扎一边开玩笑似的说:‘真的吗?我要你天天和我谈心,你肯么?’我听了,羞红了脸,想了想就点了点头。他见我点头,脸上的痛苦表情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禁露出了笑容。我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扶着他走到他的床铺边,为他用白酒消毒。我看了他的伤口,已不再流血了。他说不碍事,我说不行,要去医院包扎一下,防止伤口的感染,引发破伤风。这时他身边几个看赌博的同事发现他受伤了,就轮流背他到离工地一百多米的一个社区卫生所,我也陪他到卫生所,敷了药,又一起回到工地,上床休息。”
“从此以后,我就留心观察他了。通过我对他的观察和他的同事对他的评价,知道他是个对爱情忠心的好人,不赌博不吸烟,爱开点玩笑,只是贪几杯酒。前几天他约我去外面上馆子,我看见他喝得有点醉,就抢掉他的酒杯,他并不生气只是说:‘我没什么爱好,喝点酒都要你管,你是我的什么人噢?’我听了,嗔怪地用我的长指甲轻轻地往他大腿上一掐,他马上装出难忍的样子:‘哎哟哟,好疼疼哟……’咯咯咯……”说到这里,水娥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欢喜,那张容光焕发的圆脸上立即绽放了春天桃花般的笑容。
我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讲下去,讲下去呀,后来怎么样?”我故意逗趣地说。
“后来……后来……羞死人啦!”水娥突然捂住脸又咯咯地笑起来。
“好了,好了。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是不是亲了你?”我见水娥低着头不做声,脸比晚霞还红,嘴里却说没有呀没有呀,我心里有了答案,又好奇地问:“今天你的男朋友又想带你去哪?”
“他想晚上带我去看电影,我有点怕。你说我去还是不去?”
“去就去吧。路上要小心,最好打的士回厂,最近这个县城流氓很猖獗。你男朋友要是像馋猫想舔你,你可以掐他的大腿,揪他的耳朵,问他懂不懂欣赏,咯咯咯……”说到这里,我俩情不自禁搂在一起开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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