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你跟王志远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气得你要砸311房间的东西?”傅斌一边开着车,一边不解地侧过头问我。
是告诉傅斌真相还是隐瞒下去呢?这种真相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再说我想在傅斌面前留个好印象。现在我只能厚着脸皮编假话了。“王志远想把我的秘书职务交给他的情人吴菁,想炒我的鱿鱼,我就发火把东西砸了。哦,对了,那八千元我过几天还给你。”我说假话面不改色,惭愧。
“王志远是个闻名遐迩的老牌好色老板,你早就要辞职不干。来我公司上班吧,我让你当我的秘书,工资待遇不会比他王志远低。那八千元你就不要还了。”傅斌真诚地向我邀请。
“好的。我马上向王志远辞职,明后天来你公司上班。那八千元就从我的工资里扣除。”我满心欢喜。
“我说不要就不要。你来之前先打个电话,我来接你。就这样说定了。”傅斌笑容满面地朝我说。
“到了富丽宾馆了。谢谢你在我危急的时刻救了我,真的很感激你傅斌。”我伸出手同傅斌握握手,没想到傅斌搂住我的脖子飞快地在我脸颊上亲吻了一下。我浑身一颤,两片红云飞上脸颊,“拜拜。”我害羞地下了车,挥手向傅斌告别,然后进了富丽宾馆,打开405套房,关上门后拿来换洗衣服,来到卫生间,拧开水喷头,让清凉的水冲刷掉我的痛苦和耻辱,让我以焕然一新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我洗完澡,一身清爽,似乎真的感觉到悲伤和耻辱被冲洗了许多。
我来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慢慢地梳着头发,只用吹风机把湿发吹干,至于什么眉笔、粉底、腮红、睫毛夹我现在没什么兴趣了。我觉得化彩妆挺累。过几天我去傅斌的公司时再化彩妆吧。我一看墙上的挂钟,快到十点了,算了,不去金利皮鞋厂上班了,反正我马上就要向王志远辞职了,再说去了皮鞋厂秘书办公室见到王志远又会心生厌恶之情,还可能会打扰王志远和吴菁这个贱女人的好事,去什么去!
中午我在外面的快餐店里吃了一份快餐,就坐公交车来到金利皮鞋厂女工宿舍304寝室找王芳。杨文琴、小红等几位姑娘也已经吃了饭。杨文琴正坐在靠窗的一张小桌上看她自学考试会计专业的书,小红和一位我不认识的女工正在另一张床上下跳棋。小花正在靠门的一张床上坐着用耳机听单放机里的流行歌曲,见我来了就笑着问:“杨秘书你是找王芳吧?她今天请了假没上班。”
“你们不要叫我杨秘书,叫我杨兰更好,更亲切。”
“哦,杨兰姐。今天上午我们厂有一个叫项青的新来的男工不小心被切割机切断了左手,鲜血淋淋,现在已经送到人民医院急救去了。听说厂里只支付医药费和二千元营养费,出院后他就要会老家了。真可怜!”
项青?就是那位笑相很像柳青的小伙子,他还对我有仰慕之意。他怎么那样不小心!“那厂里派人照顾他没有,医药费找谁拿?”我关切地问。
“厂里派了他同寝室的一位同乡照顾他,王总一下子拿出一万元给他治疗。王总还算有点人性。”小花回答说。
“这是他王总最起码要做的事。他王总要是真关心我们工人,就应该给我们工人每人买份意外保险,为每位职工办理医疗保险、失业保险、养老保险、缴纳住房公积金,成立工会,给我们工人这个发言提建议的渠道。人家项青被切割机切断了左手,已经是成残废终身了,给两千元营养费就要打发人家回老家,太不人道了!唉,我们这些打工妹打工仔用自己的血汗生产出不可计数的价廉物美的商品,建造了城市里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却无法融入这些城市里,始终是二等公民。我们农民工的酸甜苦辣谁会真心、耐心地关注过?靠这些唯利是图的私人老板自觉来关怀我们,的确很难做到。关键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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