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某些人真会捡现成果子,胃口极大,一下就省两天工。”
“咱们能跟人家比?他可是会铲麦子的狠人?”
“是啊,万一恼羞成怒,来阴的,大白天偷偷摸摸的也将咱的麦子铲了,都找不着地方哭去。”
“说得太对了,我们都是有家有口的。”
“不似某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阴不阴阳不阳的话语,时不时地飘进柳毅的耳朵里,忍字头上一把刀啊,哥忍。
来日方长,看谁笑到最后。
奶奶的,哭爹喊娘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大爷爷早过了挑担挖沟的年纪,这当口,也奉献余热,充当监工的角色。
自从上次柳毅跟他顶牛后,感觉自身的威严受到挑衅,被下了面子。如今再见柳毅,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插肩而过的时候,还时不时的冷哼几声,以示他的不满。
柳毅心中好笑不已,老小孩,老小孩,果然越老越像小孩子啊,这全是哥小时玩剩下的。
小伙伴、小学生,一言不合时,类似于我不跟你好了的话语,是张嘴就来。
高级点的,还会玩点战略,号称敌人的敌人就是同一战壕的同志,跟以前处得不好的人玩,气死他丫的,然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冷战。
小儿科啊,柳毅也不斤斤计较。
不管怎么说,对方也是长辈,让他消消气、发泄发泄,也不失为孝心的体现啊。
当然,如果长辈现在来跟他借米借油,那肯定是没有。
人多力量大,几天下来,蓄水池的地基已经挖好了,接下来就是水磨工夫,慢慢地浇固。
一夜下来,柳毅累得跟条死狗似的。
纯粹的体力活啊,比以前爬上爬下的送水还累。
外面的骄阳如火如荼,柳毅的眉心皱得一天比一天紧。
这样下去,该种的红薯、玉米还能有活路吗?
其实就是全被晒死,柳毅也没辙,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比这两种更加耐旱、能裹腹的植物?
只不过自己折磨自己,不由自主地跟着揪心而已。
精心培育,被塑料薄膜、厚草帘子,层层覆盖的秧苗,娇嫩青翠,是柳毅的全部希望所在,他小心翼翼地掐断红薯的根茎,如捧着稀世珍宝,几根几根的扎成一些捆。
间隙,还偷运几颗插在空间里,期盼它如星星之火般可以燎原。
等柳毅将两亩地,全种上红薯苗、玉米苗,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了。
“小柳子,去哪啊?”
“跟梅奶奶约好,去她家看看小奶羊。”柳毅是有一说一,没有丝毫的隐瞒。
羊这玩意属于大牲畜,是要时不时地拎出来溜溜的,不是想瞒就能瞒得住的。
最近,他和村里人的关系有了一些小小的缓和。
随着气温的进一步升高,柳明庄第一个吃螃蟹,将几亩的麦地铲掉,全改种了玉米。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恐慌的气氛也是会传染的。
渐渐地,近半个村子的,都坐不住了。少则一两亩,多的四五亩,全改种了玉米、黄豆、蚕豆等等。
当然了,绝大多数的,都改种玉米、红薯。
这两样,历经了无数次的考验洗礼,真正到走投无路时,绝对能支撑半边天。
也有一些死硬派,坚决维护尊严,独树一帜,死活不肯随大流。
要柳毅说,这些绝逼是一群傻帽。
面子值几个钱啊,既不能当吃也不能当喝,这劲较的有意思吗?
“呦,又折腾新花样呢。”咳,到哪,都不缺不和谐的声音啊,忒煞风景。
大爷爷就是死硬派的头目,这不,一天到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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