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下一步我们要做什么?”跪在地上最前面的一名战士被顾惜朝那妖冶的笑容炫了一下,追问了进一步行动的意向。
问话一出,边上单膝跪地的战士脸色刷白,用不起眼的动作悄悄捅了捅那个问话的战士。
顾惜朝之前就有说过不喜欢别人追问他的意愿,这个战士说话太不小心了。
果然,顾惜朝回过神来蹲下身子,用右手食指挑起了那个说话战士的下颚,眯着眼仔细打量着他。
“我记得,我有说过,你们没有资格追问我的行动意向。”顾惜朝轻轻扯起左边的唇角,笑得很邪很森冷:“那么,是你逾距了呢,还是,你根本记不住我说过的话呢?”
勾着战士的食指顺着他的喉咙向下滑,停在了男人喉结下的气管最嫩软的部位,用力一压,男人的脸便憋得通红,却又不敢再动一丝一毫:“仰或是,你不是我收来的战士,而是作为某些势力的暗线混进来的,所以就没有听到过我吩咐的禁忌?”
食指上尖锐的指甲渐渐陷进战士喉结下的软肉里,溢出点点猩红。
“主人我只是想早些完成任务”战士一字一句说得困难异常,却又不断勉强自己把话说出来,眼底还有着对生的渴望,还有着顾惜朝十分熟悉的坚定执着。收回了手,身旁的战士早已恭敬的献上一帕白色丝绸手绢,顾惜朝没有接过,只是把右手食指在上面抹了抹,留下一圈嫣红,这才转过身盯着那个双膝跪地的男人:“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解释。”
那战士抖了抖,在其余无数战士的眼神暗示下,他仍旧固执的上前跪爬了两步:“我知道自从我们追杀主人而反被主人收留后便不再属于自己,只是我答应过孩子他娘,每年年末一定会回家去看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让她知道我仍旧活着。”
北俱芦洲,充斥了杀戮贪婪的红名洲,不仅仅有着无数杀人越货的红名玩家,还有北俱芦洲地本土npc,这个战士,便是其中之一。
“年末?”顾惜朝错愕了一下。打开腕表上的时间显示,发现梵天里和现实里都到了即将过年的时间,微微一愣。
“所以。主人。就算您要处死我。也请我先回家看望我地妻子。”战士地头重重地磕在了凹凸不平满是细碎石子地路上。额间一片血痕。“就算是死。也至少让我家里地妻子孩子多过上平静地一年。”
顾惜朝沉默了。他静静地看着这个兀自祈求自己地男人。
明明不该放过他。一定要将他杀死才对。为何听到他质朴地没有任何修辞地语言。会想要放过他呢?
明明。他说地一切都不一定是真实地。可是自己地手为什么会将他扶起来?
自己。终究还是曾经那个心软如斯地顾惜朝吗?
已经善良到想做恶人。都做不彻底地地步了呢
“你,回去吧,只给你三天地时间。”顾惜朝叫了两名跪在远处,和这个男人并不熟悉的战士来“你们跟着他回去。如果一切有不实的地方,杀无赦。”
看着男人千恩万谢的样子,顾惜朝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将他们囚禁成自己手下的明明是自己,为何忽然给了他们一点点人性的自由,他们就会千恩万谢呢?
同道者相爱,同艺者相嫉;同与者相爱,同取者相嫉;同病者相爱,同壮者相嫉。
或许,便是如此吧。
北俱芦洲的天血红血红的。惨烈的仿佛他地心,看上去很美丽,实际却是一片空虚。
只能远望而不能近观的美丽。
“叮”你现实有人找。
被打断了悲伤,顾惜朝愣了一下,瞥了眼跪服在自己面前的一队人马,想了想,没有命令他们起身,而是找了棵树靠着,下线。
如果登陆回来时。他们仍旧跪着。便让他们做自己的近卫吧。
可是如果他们把自己杀掉呢?
顾惜朝闭眼的瞬间,爆发出了一丝磅礴浓烈的杀气。坐在她的虚拟仓边,望着她的目光分外复杂。
在残夜地引导下,他看到了和自己相似的争霸方式,甚至比自己还冷血残酷。
自己当初如此是因为迫切的想要在他知道真相之前报仇,那么他呢?知道真相后,想要自己去复仇吗?
仿佛无尽黑暗遮蔽天空般的阴霾,这样的人真的是自己一直守护的光吗?
仰或是,她知道了自己是私生子后的发泄?
璃有些看不透了。
看着虚拟仓里苍白而毫无血色的面庞,璃不自觉地将手放到了上面,隔着玻璃静静地抚摸着。
那目光里,有纠结、有爱意、有忧伤,也有犹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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