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赔小心,老幺有点小心眼。这要是给一个同样精神岁数上差不多的人,赔礼屈膝,老幺相信,自己不会有心里压力的,不会这么在意。
一直到丰乐进来请安,老幺才把跑的老远的思绪给撤回来。觉得自己有点吃饱了撑的,怎么会想这么费事的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放不开过。不会是真的老了吧,赶紧伸手看看自己细致的肌肤,还好还好,年轻有弹性,嗯表面上看,自己还是个**崽儿。
轻轻喉咙抬头看看屏风后面的身影“今儿是你陪着阿玛出去的”
丰乐侍卫回的干脆“回格格,是”心里就说了,哪次不是我陪着出去受罪呀,丰乐早就看明白了,董鄂老头干什么都带着他,就是为了要是哪天,再从天上劈下一道雷来,给他顶缸的,董鄂老头自认为自己不欺暗室,比他丰乐高尚了那么一点,你让丰乐侍卫怎么能不郁闷,怎么能够脸上不停地换表情,他那严冬寒霜一般的脸,都是被逼着练出来的呀,想当初自己是个多么阳光的少年,当然了也是没暗恋上自己嫂子前了。现在丰乐侍卫,早就把这点心思断了,关键还是那个雷劈的有点悬,让他记忆犹新呀。胆怯了。
老幺看着天晚了,不想跟丰乐废话,问什么说什么,甭指着上敢着跟你汇报点心得。你跟他绕弯,那是在跟自己过不去“遇上什么事了,阿玛这是和谁稚气呢”
丰乐站直身体,在脑子里过了一边事情的经过,又组织了一下语言,以尽量简洁,清晰,的话语跟小主子汇报“前几天,老爷带着小人出去,在一个”顿了一下,语带含糊的说了一个名字“望江楼”然后才恢复自己清亮的声音继续接着说“老爷看上一个唱曲儿的,这人还算是识趣,把老爷哄的挺开心的,今天再去的时候,这人就翻脸了,百般推脱,老爷觉得没趣,也没深究,就到别处去找乐了,可是半路上看到这个唱曲儿的,跟人在酒楼里献唱呢”
老幺听明白了,老头被人打脸了“这个唱曲儿的有后台吗”
丰乐“小人着人打听过,还算是干净”
老幺有一搭没一搭的问“人怎么样呀”
丰乐想想这几天老爷子花在这个唱曲儿的身上的银子,仔细的算了算“看着像个精明的”
老幺脸上有点好奇,往日里可是问不出的,丰乐侍卫评价人那可是有根有据的,有自己的标准,轻易不做评价,属于那种不鸣则已型的“怎么说的”
丰乐脸色紧了紧“这几天老爷子不算上吃酒的钱,给这个唱曲儿的花了不下二百两银子”看吧人家这标准在这里呢。
老幺点头,有点注重这个问题,不是花银子的事情,老头别看是个花花性子,在花银子上堪称仔细,后院里那么多的姨娘,你看哪个姨娘有件贵重的物件。能这么砸银子,一定是对这个唱曲儿的上心了,得重视“是挺多的,这唱曲儿的今天是给谁包的场呀”
丰乐侍卫把今天自己打探道的细数出来,就知道老爷子这一甩脸子,小主子就得上心,还好自己准备做的充足,要不然又要被人嫌弃,摔茶杯,自己也是在痛苦中磨练出来的呀,当人家的下人不容易呀,尤其是个还算是有地位的下人,就更不容易了,悔当初自己怎么就在那泰山之巅,呼唤出来自己的心声呢。
不对,认识错误不到位,自己应当后悔怎么就走上了暗恋嫂子的黑暗道路呢,话说回来自己那也就是一个说不出口的念想,怎么就让老天给逮找了呢,还给雷劈以示警告。
老幺等的有点急,皱着眉头“嗯,没打探清楚”
丰乐侍卫赶紧的回到“回主子,打探清楚了,这人是也是旗人,舒穆禄氏家的旁系子弟,没有什么根底,为人颇为豪放,祖上传下的家产,是经常出入‘望江楼’之地的”然后又补充一句“长得还算是威武,五官端正”
老幺的脸拉得老长呀,这人最后补充这句是什么意思呀,还特意的留到最后说,这不是成心告诉自己这人长得比董鄂七十好,有竞争力吗,不知道自己这张脸,长得像董鄂七十吗,这是磕碜自己呢吧,这不是打她的脸吗“哼,出来混江湖,都不知道提前踩地盘子,难不说我家阿玛这些年消停了,让人都不记京城混人的前三甲了。下去吧,这两天阴天,看着有雪,出门小心,别忘了遮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