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过去事情不再详,未来不必预思量。
如今只说如今话,一枕黄粱午梦长。
话说穆将军统带着人马,由小灵河口调齐了战船,杀出了大营,直到大江之中,列成队伍。只听贼营之中喊杀连天,大炮惊人,由中营杀出来许多战船,如双龙出水势,直奔近前,上插白八卦的旗子,约有三五万之众。人马分为左右,当中是九龙舟大战船,上面坐定仁和教主化地无形白练祖,后面站定静江太岁张宝、巡山太保高胜、老会总任山,同定二十四员偏裨牙将,都是威风凛凛,相貌堂堂。这边先锋是翻江太岁李英,手执三节钩镰枪,身穿水衣水靠,站在船头之上,用枪尖一指,说道:“对面无知的妖道,哪一个过来送死?”白练祖说:“哪一位会总前去,把那鼠来给我拿来?方出我胸中之气!”他阵内有一人说:“呔!来者你是何人?通上名来!”翻江太岁李英说:“我乃是大清营的守备、前敌正印先锋、翻江太岁李英是也。你是何人?快通上名来!”那贼将一看李英真是一条好汉,相貌不俗,说道:“你也不认识你家会总爷!我姓焦,名成。你那翻江太岁不如我这混海虬龙。”说罢,抡刀就剁。
这李英急架相迎。二人战了七八个照面,这焦成越杀越勇,直杀得难解难分。后来二人跳入大江之中,在水内两个人又战了二十余回合,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这李英一边杀着,一边心中思想这件事:“我李英蒙大帅台爱,放我为水军先锋之任。我初次出兵,要不能取胜,岂不辜负老将军一片至诚之心?”想罢,把三节钩镰枪招数更变,在水内抖擞精神,竟把混海虬龙焦成一枪刺死在大江之中。
那焦成他有一个族弟,名叫焦兴,见他兄长被李英扎死,大吼一声,蹿过船头,手使一对青铜峨眉刺,说:“好一个无知鼠辈,胆敢伤我同宗手足!你休要逃走,我来替我兄长报仇!”举起青铜峨眉刺,照定李英盖项就砸。李英用钩镰枪相迎。两个人各施所能,闪展腾挪,蹿跃纵跳,战了有二十余回合。李英心中一想:“我要赢不了他,岂不叫大清营一干众英雄耻笑于我,莫若我先下毒手为强。”自己把五虎断魂枪门路施展开了,那焦兴招架不住,被李英结果了性命。那贼队之中怒恼了仁和教主化地无形白练祖,一摆宝剑,大吼一声,说:“气死我也!好一个无知匹夫!来,来,来!我与你比并三合两趟,分个高低上下。”这李英一看,知道白练祖的厉害,自己又想:“要立这一件奇功,真要是拿住他,那大竹子山要破,不费吹灰之力。”想罢,用枪一指,说:“妖道,你好不知自爱!我先结果你的性命!”拧枪就扎。白练祖一甩五云筒,照定那李英面门扑来一股青烟,李英一闪身,未能躲开,身上衣服尽皆烧着了,翻身跳入水中,逃命去了。
那虬首龙杨永安一晃金背朴刀,说:“好一个妖道,别走,我来拿你!”一个箭步蹿将过去,抡刀就剁。白练祖哈哈大笑,说:“孽障,你休要猖狂,待祖师爷捉你!”伸手拉出那杆迷魂旗子一晃,立刻天昏地暗,把人的三魂七魄拘出本壳。他有一个装魂袋,此乃是左道旁门之邪术。他所练的这宗法宝,要报前番在兴隆镇之仇,要与大清营决一死战。今日与虬首龙杨永安前来动手,自己动了一点恶念,把迷魂旗一指,杨永安觉着头迷眼黑,心神不定,立刻倒在船板之上,幸亏大清营中有接应之兵,把虬首龙杨永安抢回大清营。只因他被邪术迷住心壳,尚且未死。那仁和教主白练祖正在耀武扬威,一团的高兴,又连赢了穆将军四员上将,站在船头之上,越发猖狂。
且说穆将军背后想恼了过海银龙白胜祖,把那弹弓暗暗扣好,对准了那白练祖的面门打去。只听”吧”的一声,正中印堂之上。白练祖“哎呀”一声,翻身栽倒,被手下众将救回本寨。张宝也不敢久战,鸣金收队。穆将军也就收回人马,进了营门,升坐大帐,派随营的医家给虬首龙杨永安调治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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