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少不了的。”
一想到要写那么多东西梁再冰都两眼一黑,毕竟他是一天学都没上的文盲来着。
“要,要写多少啊?”
“除了这个录像,文字总结万八千起码的,把前因后果写清楚明白,用语要官方书面,别像个绝望的文盲……”王子薇掰着指头一条条跟他数,俨然一副熟能生巧的样子。
梁再冰有些不好意思地搓着手,“你看我都帮你们这么大个忙了,不得回报我一下?”
王子薇漫不经心地揉了揉耳朵,“你说什么?我耳朵不好听不清?”
这女人摆明了是装聋作哑,梁再冰也只能老老实实应了,不就是报告吗,我写还不行嘛。
等等,之前参与的事件怎么从来没让他写过劳什子报告?
“你不会是唬我的吧?真的有这个规定吗?”
“谁有空骗你,你自己问江队去。”
看见救护车用担架抬了李静怡上车,王子薇也懒得跟他多废话,拍拍屁股跟着上了车,留下梁再冰一个人吹冷风。
正月的寒风刮得他伤口阵阵作痛,还把他全身的暖和气都吹跑了,梁再冰情不自禁打了个冷战,抬起头望了好一会儿天,快把天上的云都数遍了也不见师父他老人家大驾光临。
说夸张点他现在的情况相当于被敌人喷了一枪,还一直掉血,队友的空投急救包却迟迟不来。
算了,是梁缘的话这么不靠谱也正常。
改天给他装个脚环,就动物世界里定位候鸟那种,省得天天不着家。
梁再冰转回身,留下一个萧索苦逼的背影。
还没摆多久的造型,陈安就出来了,手里提着个两米高用被单裹的大号墨西哥卷饼,把后面跟着的十一挡了个严实。
梁再冰一时无语凝噎,“……你生怕别人不知道里面是个人吗?塞行李箱也行啊?”
陈安还没开口解释,怀里的卷饼蛄蛹了一下,被单被捅出一个窟窿,沉黑色的刺直直戳到梁再冰眼前,吓得他反射性闭起眼往后倒了两步。
陈安没事人一样把刺往里怼了怼,扯起被单把破洞盖住了。
梁再冰此时只有六个点想说……
不用问都猜到陈安怎么固定的他,把两只手用一根刺扎对穿,手肘脚踝膝盖同理,锁得死死的,简直活阎王。
也就他皮糙肉厚了,换自己来扛是伤敌两百自损八千。
天色还不算太晚,小区楼下本就有遛狗散步的居民,还有刚才被救护车引来的吃瓜群众,看到陈安手里的被单筒也表情微妙。
两个身上沾血的男人,血迹斑斑的被单疑似包裹着尸体,随便一联想都是一桩大案。
甚至有热心市民偷偷拨了报警电话。
不到三分钟警车就闪着大灯呼啸而来,来得格外快。
胆大的走到警车旁指着形容鬼祟的三人,“警察叔叔,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