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止醒来的时候,入眼处满是白色,像是误入了天堂一般。
天堂也好,这样就又能跟夏夏生活在一起了。
“你可终于醒了,要是再不醒的话,老爷子跟老太太都要在外面哭死过去了。”
正当陆行止沉浸在已入天堂的喜悦中时,被耳旁突然传来的激动的声音给打断了思绪。
他恍惚的将头转过去,看向站在床边满脸激动的男人。
“我没死?”
听到他带着懊恼与难过的问话,站在一旁的方文亭一时间心口有些堵塞,欣喜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便被堵在了嗓子口。
后来陆行止又说了些什么,他也没有再听得进去。
只知道,在他说出那句话后,便回过头去,看着窗外继续喃喃自语的,陷入了死循环。
方文亭看着他那副着了魔一般的模样,望着他那看起来有些单薄的背影,无奈的叹出一口气。
他似乎无法理解他的这种行为,明明救了白欣薇,抛下了沈乐夏,但又为什么要露出这种惋惜懊恼的情绪?
过了许久,方文亭才收回目光,带着疑惑走出了病房,刚一出门,便被所有人围在了门口处。
“行止他,怎么样了?”
老爷子的目光透过房门上的玻璃努力的向里面探望着,但却丝毫捕捉不到对方的身影,只好转头看向被围堵在房门口的方文亭。
“刚刚醒了,我去叫一下医生,检查没问题的话,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方文亭说完之后,便倏地从缝隙里逃了出去,丝毫不给后面的人询问他的机会。
直到陆行止被他们送回家时,除了必要回答医生的话外,其他的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所有人的问话,统统无视。
傍晚,原本寂静的环境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打断了,但躺在沙发上喝到满脸通红的男人却完全置之不理着。
毕竟,门外怎么都不会站着那个双手提着购物袋,满脸笑着甜腻的喊着自己名字,催促自己开门的沈乐夏了。
但门外的人却异常的坚持,不断的摁着门铃,直到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门铃声才逐渐的消失。
而躺在沙发上的陆行止却从未改变过姿势,除了手上的酒瓶被一次次的换着。
许久之后,他恍然间睁开双眸,双手撑着沙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
目光望向四周,看着这空旷寂寥的别墅,它的每个角落都充满着沈乐夏的身影,四周似乎都是她的笑声,听着她一句又一句的唤着自己的名字。
恍惚间,看到她站在厨房里,对着自己招手,他勾起唇轻笑着,往厨房走去,靠近她。
看着她脸上那甜美的笑容,张开双手拥了过去,但下一秒,怀中却是一空……
第二天一大早,郑先刚一打开门,扑面而来的酒气差点冲昏了他的头脑,连鞋都没来得及换,着急忙慌的跑进去寻找着男人的身影。
最终是在餐桌底下找到的他,平日里衣着整齐,脸色严肃,走到哪里都带着一身的嚣张的气焰的男人。
此时却变得胡子邋遢,没有半点平日里的气场,双手还紧紧的抱着一瓶喝了一半的酒,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悲伤,将房间内的气氛渲染。
“BOSS?老板?陆总?”
郑先用力的将他从桌子底下拉出来,着急的拍打着陆行止的脸,叫着他的名字。
他的双手仍旧抱着那喝空的酒瓶不撒手,双眼紧闭着,脸色却异常的白皙。
见陆行止没有半点回应,郑先便着急忙慌的给方文亭打了电话,让他在医院等着。
紧接着,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抬上了车子,随后便立即开车赶往了医院。
“这孩子怎么还不醒啊?这都过去两天了,你说刚出院,又给自己糟蹋进来,自己身体什么样自己不清楚啊!非要折腾!”
“你在他旁边唠唠叨叨的他怎么会醒,你别吵,让他安静一会儿,你没听刚刚小方说,他需要安静吗?”
“还不都是你,你要是不掺和那件事儿,他能成这副样子吗?我当初就跟你说,孩子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决定,你非要去管,你看看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陆行止醒来的时候,便听到了爷爷奶奶的吵闹声,原本就有些疼痛的脑袋,此时更是觉得炸裂开来。
“别吵了。”
他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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