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白心染是被一老大娘拉到村长家的。
到了村长家才得知,村长昨夜服毒自尽了!
如平常一样,她只是傻愣愣的盯着院子里的棺木,看着匍匐在地哭得撕心裂肺的村长夫人,渐渐的,眼里也有了湿润。
听着村民在议论村长的死因,各种各样的猜测入耳,白心染却是什么都不敢说。
这些天,她早已察觉有外面的人到了茅山村,只是隐藏得极深。
联系起那夜在村长家窗下偷听到的话,她心里五味杂全。
想必村长知道自己所做的事已经暴露了,所以才会服毒自尽的......
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到底村长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是凭着直觉,她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能让朝廷派人暗中调查的事,那可能就是让朝廷无法容忍的事。
不一定是伤天害理,但绝对能对朝廷造成某种弊端和威胁......
擦了一把眼泪,她默默的退出人群,仍由那些村民继续猜测村长的死因。
堰塘边
白心染抬头望着天,长时间没与人沟通,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难过,有。
纠结,也有。
可是她又能做什么?说村长做了坏事罪有应得,还是说村长死的无辜?
别说她不会开口说话,就算她开口说话,她也没法去安慰死者家属。难道让村长夫人带着一家老小去与朝廷作对?
这不是法制社会,这是一览独大的封建皇权社会......
她现在就好奇,到底村长做了什么,要弄得最后走投无路以至于服毒自尽?
在堰塘边坐了一下午,快天黑时,白心染才默默的往回家的路走。
一进破土院,看着坑洼不平的院子里放着三四个黑漆大箱子,她差点惊呼出声。
堂屋的门是打开的,明显家里就来了人。这使得她下意识的紧闭嘴巴,不敢出声询问来者是何人。
绕过大木箱,她急匆匆的走进里屋,看着似从天而降的男人时,顿时皱起了眉,不冷不热的开口说道:"不是走了么?你又回来做什么?这是我家,能否请你尊重一下我这主人?"
想走就走,想来就来,当她这里是客栈?
坐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偃墨予看着气鼓鼓的女人,特别是看着她那身不知道打了多少补丁的破衣裳,突然的,他勾了勾唇,笑了。
"过来!"忽略她不礼的态度,他突然开口。
白心染眯了眯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眼神有着打量,也有着防备。
她知道这男人皮相还可以,没想到换了一身打扮,气质更是不同寻常。月牙色的锦袍,将他高大硕长的身躯衬托得犹如仙人之姿,头顶挽发的玉冠,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用的。原本这男人气质就冷冷幽幽,如今只是换了一身装扮,不但人更加出众了,连那浑身上下的矜贵、倔傲的气质都变得更为浓郁了。
完美的男人!
完美得让人想避开的男人!
"过来!"男人深邃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似是看出她想跑的举动,不由得再次出声。
一看那坦然倨傲的架势,白心染险些乐了。这男人是把她当粗使丫鬟么?
这可是她的家、她的地盘!
退后两步,她坐到墙角的凳子上,左腿搭上右腿,朝男人挑眉讥笑道:"这位公子是何意?能否解释一下院子里的东西?"
偃墨予也没跟她计较她的疏离,直直的望着她的脸:"送你的。"
闻言,白心染笑了。"看不出来你还真大方。我这人收惯了别人的施舍,既然你主动送上门来,我自然不会推辞。那就谢谢了哈!"
男人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不去看看我送了何物?"
白心染笑道:"等你走了再看也不迟。"顿了顿,她随即起身,摊手指向门外,"公子请吧,恕不远送,后会无期。"
见状,偃墨予飞扬的浓眉轻蹙,峻峭的脸有些冷,不过依旧坐在木板床上不动丝毫,就似有多喜欢那破木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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