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的发丝,轻声道:"你别管我是何欣赏能力,你留在我身边陪陪我又如何?"
他就不明白了,他已经表现的足够明显了,难道这女人一点都感觉不到?
他指尖擦过她额头,白心染不自在的扭过头,身体也有些僵硬,蹙眉提醒他:"劳烦你放开手,别动手动脚的!"
想到上午那个吻,她心中莫名不安,且复杂不已。他是出于什么心思才对她下得了口的?
她这一身破烂,连她自己都嫌弃得不行,他居然能视若无睹?
偃墨予深邃的目光微微一闪,忽略她的话,继续就刚才的话题问道:"明日再回去可好?"
"理由。"她都懒得和他多说话了。
"天太黑。"
"我不怕。"嘴角狠抽。这也叫理由?真当她是弱女子?
"你受了伤。"
闻言,白心染都想吐他一脸,指着自己的腿,咬牙:"是你把我弄成这样的!"
某个男人突而转过脸不再和她对视,扶着她双肩将她按向榻上,说道:"天色不早了,睡吧。"
这让白心染突然有种鸡同鸭讲话的感觉。"......"他们什么关系都不是,凭什么他搞的两人就如同夫妻似地?还‘睡吧睡吧’,睡个毛线啊!
再一个仰卧起坐,她愤愤的瞪着身边的男人,直言拒绝:"我不跟你睡!"
偃墨予俊脸沉了沉,再次将她按回去躺好,冷声道:"就你这身材,我还没兴致碰!赶紧睡,我乏了,不想多话!"
说完,他侧身躺在榻边,背对着白心染,似乎跟他说的一样对她了无兴致。
他高大硕长的身躯就这样堵着,白心染磨牙,心里暗骂不已。
特么的果然是个变态的!没兴致?没兴致亲个毛线啊!没兴致把她留在他床上做什么?
瞪着那后脑勺许久,她才收回视线,看着自己行动不便的腿,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随即又一次坐起了身,察觉到男人在留意她的举动而动了动,她率先开口:"你别跟防贼一样的防我,我不走,不走总成了吧?"
挪到角落边,她懒懒的靠在支撑帐篷的木架上,渐渐的让自己的心情趋于平静。
知道他并未睡着,她突然开口问道:"能告诉我村长的死因吗?"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睡又睡不着,不如说话来打发时间。这个男人到底是何心思,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只要别招惹她,她就当他是萍水相逢的朋友。
她不能开口向其他人打听村里的事,那就问问他好了。
偃墨予转过身,在微弱的烛火下,视线忽明忽暗的停留在她身上,见她似乎不打算睡觉,心里就有些烦躁——她要是一晚上不睡,他岂不是一晚上都没机会?
好不容易找着个机会,想抱抱她,怎的就如此困难?
坐起身,他语气有些冷肃的说道:"村长付明受制于人,在茅山村私设兵器坊,并将大量兵器运出我蜀夏国......如此行径,国法难容。"
兵器坊?白心染猛的一震,对这突来的消息感到惊诧不已,忍不住的挪了挪屁股,挪到男人身侧,迎着他幽深而严肃的黑眸,问道:"还有呢?这村里有多少人在做这样的事?"
偃墨予似是没看到靠近的动作,淡声道:"茅山村的人就村长一人参与其中。"
"那兵器坊的人从什么地方来的?"白心染突然松了一口气。冶炼兵器、并走私出国,这就跟现代走私军火是一个道理,抓到都是死罪。难怪村长要服毒自尽了,就算活下来,他也逃不掉一死。
"那些人都是外乡来的。"偃墨予也没隐瞒,如实说道。
闻言,白心染再次松气。幸好不是茅山村的人,要是茅山村的村民都去做这种事,那茅山村还能保住吗?
尽管她从来没有跟这里的村民说过一句话,可是这两年,她深受村里人的资助,可谓是有了这些善良朴实的村民,才让这具身子成长为人,才让她穿越之后的两年生活没有因为饥饿而饿死。
这种恩,她不放在嘴边,不代表她不记在心中。<!--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