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九渊张张嘴想反驳,却还是忍住了,又问:
“还有呢?”
还有...
顾北欢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也用手捧着脑袋,两个人像两朵花一样。
“听说你打架斗殴不分场合不分年龄不分好坏,但凡你看不顺眼的,都得挨你陆二少的拳头。”
那可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陆九渊不由得笑了,继续问道:
“还有没有?”
顾北欢实在是想不出来了,她对这些豪门阔少的传闻向来不感兴趣。
所以她很诚实的说:
“关于你的‘光荣’事迹,那可多了去了,总之,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总少不了你陆二少。”
那些都不重要。
他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怎么看,但现在,他在乎自己在顾北欢心里到底是怎样的。
于是,他偏头,看向她:
“你信吗?”
顾北欢也把头偏向他:
“在没见到你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跟你这样的人有半点交集,但你信吗?我是因为你无恶不作才嫁给你的。”
这些年,她按部就班的生活,最张扬的时候,也不过是在职场大展宏图。
可日子,仍被她过的如同一潭死水。
她原本以为,这就是人们所奢望的平凡的人生,偶尔会有一点小波折,但努努力咬咬牙,总能扛过去。
直到她决定嫁给陆九渊。
就等于是颠覆了她过往的生活模式。
活了二十多年,她想叛逆一回。
面对这样一个冒险的顾北欢,陆九渊点头:
“我信。”
说完,他立即反问:
“那我让你失望了吗?”
顾北欢思忖再三,表示:
“好像有点,但又好像没有。”
陆九渊抬起头来,问:
“此话怎讲?”
顾北欢爬了起来,靠在床头,仔细组织好语言,怔怔的望向一个地方,说道:
“我想着你应该算是叛逆的鼻祖了,赌对了,你带我一起疯,赌错了,大不了一拍两散,可没想到,你是个骗子,都说你挥霍无度,但我看你有钱的很,都说你风流成性,到目前为止,竟然没有一个你的相好找上门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你说说你,你做人是不是很失败?”
陆九渊笑笑不语。
他从没谈过恋爱,顾北欢是他爱上的第一个女人,也会是最后一个。
顾北欢把目光投向他:
“可是吧,你虽然没带着我去闹去疯,却也肆意痛快,如果没有你,我完全想不到我能在蒋南川面前嚣张跋扈,如果没有你,当唐晚柠仗着自己阔太太的身份来欺压我的时候,我只能告诉自己,至少我凭自己的双手吃饭,不丢脸。”
却也没办法将心里的憋屈当场释放出来。
这些年来,她遇到过很多不公之事,每一次,她都只能自我安慰自我排解。
因为她始终处在既看不惯对方却又干不掉对方的处境上。
可现在不一样,至少这两天,她没有像想象当中那样,会沉浸在失恋的痛苦当中自我麻痹。
嫁给陆九渊,这段婚姻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总的来说,陆九渊比她想象中的要好上千百倍。
顾北欢毫不吝啬的夸赞他。
陆九渊听的那叫一个心花怒放,于是他一得意,完全忘记了自己说要慢慢攻占顾北欢心房的初衷。
热血上头的他,直愣愣的来了句:
“顾北欢,我们领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