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为主子丧命理所当然。"
刘玉燕急了:"不是!你以前从来不会将自己当她的护卫,你以前明明对她那么不屑一顾,你明明那么骄傲。可是你看看现在你,你......你......你是不是......"咬牙切齿,却不愿吐露出后面的意思。
唐守面色微微僵硬,及时呵斥道:"够了!刘小姐还是快些请回罢,在下要休息了。"
刘玉燕头口而出叫道:"不!我不走!"疾步上前来到他的面前,满眼悲痛委屈,咬牙道:"唐守,你倒是说啊,我到底哪里不好了,我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我从十三岁看到你到如今已经整整四年,四年,哪个女子可以为了一个男子等候四年,你倒是说啊?"
唐守微微张唇,他想说当初穆清黎何尝不是从小就痴恋了君荣霖不止四年,可是这说了又有什么意思,如今的穆清黎已经完全变了,如今的她与太子如胶似漆,互相疼爱,无人不津津乐道,无人不艳羡不感叹。
唐守疲惫的叹息。
刘玉燕惊喜叫道:"唐守......"
唐守却挣扎的起身,冷淡道:"既然刘小姐不愿走,那么在下走罢。"
刘玉燕本来惊喜的神情顿时一僵,嘴唇哆嗦起来。
唐守伤势本就重,尤其才刚刚苏醒不久,如今起身就觉得头脑一白,头昏目眩直接倒下了床,"唔"闷哼一声,他胸前绑着的白色绷带已经被再次溺出来的血染红。
"唐守......"刘玉燕眼眶溺出泪水,又急又气,伸手要碰他。
唐守冷眼看着她,不言不语,偏偏如此才是最大的抗拒,当初中了迷药的他就是这样看着她,看得她落荒而逃。
刘玉燕手指一顿,本能的收了回来。在原地看着他一会,徒然激怒的哭喊:"懦夫!你这个懦夫!"她是趔趄的后退两步,泪水流下眼眶,抽泣喊道:"我喜爱你,至少我直接讲出来,而你却只敢隐瞒,连表露都不敢,你这个懦夫!"
唐守面色徒然苍白,连唇瓣都变得几乎无色。
刘玉燕见他如此心中抽痛又难过,更多还有委屈愤怒,转身向外跑去。
唐守抬眼只可看见她最后的一点背影,苦涩一笑。他的感情就连刘玉燕都看得出来,莫非那般聪慧的她会看不出来?一直以来不过是他自己在自欺欺人而已。可是就算如此又如何,她已成为人妻,她与太子如此相亲相爱,他说了如何?不但将自己呆在她身边的最后一点希望给掐断,也只是给她添加了烦恼而已。
唐守摇头浅笑,俊秀锐利的面庞浮现的温柔犹如冰山溶解的静美。
刘玉燕夺门而出,便见站立在不远处的穆清黎,她神色微微一僵,狠狠的用手擦拭一下眼眶下的泪水,狠狠瞪着她,便与她错身而过。
穆清黎默然,看了一眼那厢房,对暖秋道:"过一会再去。"
"奴婢明白。"暖秋轻声应道。若是此时前去,只怕唐守自然就猜出她们可能听见他们的对话了,这些话她们心底明白就够了,不需要明了出来,对每个人都不好。
穆清黎对站着门口的婢女招招手。
婢女见了,连忙小心翼翼的走过来,对穆清黎一拜,就要出声。
穆清黎提前道:"你下去吧,只当没有看见我。"
婢女对这点小提醒自然能够明了,点点头就退了下去,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息。这差事总算是没有丢失。
穆清黎看了暖秋二人一眼也直接向着自己的住处走了回去。
碉楼玉宇,黎院的雪地并没有清扫,树木与屋檐上都掉挂着冰凌,在阳光照耀下闪烁耀眼的光芒,融化的水滴落在雪地上,可见一道道的细小的坑。
门口,君荣珏一袭蓝白相间的袍子,白色的毛裘,印的他肌肤如雪白皙又玉润,黑发如墨汁倾洒,眼瞳子夜幽深静明,任何的笔墨诗词也道不出他的半分容姿。
穆清黎脚下快了一些,踏雪无痕,黑发随着发带飘扬跳跃出妖精般的灵动,走至他的身边,闲闲笑道:"事情办完了?"<!--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