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那道声音见此,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声。
恰好这时,红白双煞也忽然闪现在面前,它们围绕着覆朝和躺在地上的安格斯。两者队伍渐渐混杂在一起。
棺材的上面是花轿,花轿的下面是棺材,红与白彼此兼容。黑色一闪而过,眨眼间,覆朝便身在花轿之中,而安格斯则被关在棺材中。
红白相见的队伍抬着他们欣喜的跳跃,几步之间,已然行走几丈之远。
“睡吧……”随着轻微的带着诱哄意味的嗓音刚话落,花轿上覆朝颤颤巍巍的眼皮便缓缓闭上。
“是朝朝坐在花轿上呢,真可惜,看不见啊,”兜里的三千撑着下巴,语气里尽是惋惜。
一道不轻不重的敲击忽然打在他的脑袋上,三千瞬间安静下来,并且伸手放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玩家。
“嘿,混蛋!别碰我!”大喊大叫的尖锐声响彻整个府邸。
没错,正是唯一还保存神志的梁浅。
他嫌恶的狠狠拍开想要触碰他的纸人。
刚才离得有些远没太看清纸人的面貌,当梁浅被一把甩进大门后,纸人也跟着进来了。
梁浅这才看清,原来它的嘴巴不是涂抹的红色颜料,而是一滩血淋淋的血液,上面甚至还粘着恶心的肉沫。
梁浅不会觉得那纸人嘴巴上的是什么一分熟牛排。
“被拒绝了吗?真是让人伤心啊!”
“让人伤心啊!!”
“伤心啊!!”
纸人不断重复着那句话,语气越来越激烈,平铺的纸脸越来越扭曲,甚至露出了尖锐的牙齿。
那牙齿完全不像是一个纸人该有的,反而是凶猛的野兽才会具备的锋利锐齿。
梁浅惊恐的看着逼近的血盆大嘴,身体丝毫不能动弹。
情急之下,蓝色呼啸而过,直指面前的纸人。
咔嚓--
纸人竟然轻易就破碎了。
梁浅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里不由得疑狐,这么脆的吗?
疑惑归疑惑,梁浅也管不了那么多,他赶忙站起身,视线扫向敞开的大门,心中立刻升起跑走的想法。
谁知梁浅刚迈开脚,破碎的纸人忽然全部悬浮起来,它们环绕着梁浅,每一片都像有生命一样,梁浅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
伸出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碎片也紧紧跟随。然而当他经过拉德与撕拉斯加时,两只手忽然抓住他,梁浅错愣的回头,是被操控的他们。
“客人…”
“客人…”数道相似的声音忽然响起。
“还没喝茶呢,别走啊。”
“别走啊……”
无数声音出现在梁浅脑海,就好像精神被攻占了一样,被人拿着尖刺狠狠的戳,太阳穴突突的疼。
而那飞散的碎片突然覆盖在梁浅身上,密密麻麻仿佛有生命般的碎纸紧密的贴在梁浅裸露的肌肤上,不到一会儿的功夫,白色的纸片渐渐染上了血红。
“在主人的地盘上太无礼可是不合规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