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算一算,一碗五文,两天卖了一千一百多碗,那就是划一两银子又一千五百个铜钱,与材料成本一比就是十五倍的利,当然,如若刨掉人工成本,就不能足这十五倍的利了,可是还是有约十二、三倍的利,这也是赚得十足十。要知道她家那“破”宅半年的租也才六两半的白银。
晚上她们高高兴兴地回了家,走的都是大道。可严妍心里想着,今日是头一日这么晚地回去,日后来往久了,怕在这路线上给什么氓流地痞给盯上,她们两个姑娘家还真是不□□全,于是她就想着,日后得请濑益烈到了她们收工的点过来接她们一趟。
一回到,纠里就去打水洗澡了,而严妍还得磨面,再过了一会儿,濑益烈也收了工回到了家,他就叫严妍快去打水冲澡,这磨粉的活计他来接手就行了。
严妍也实在是累,就听他讲的去冲澡了。
这城中的宅,建得也是仿着宋地的四合院式的宅院样式,多为坐北朝南向,正门开于南墙,后门开于北墙,宅内的正房主房建在北面,这北面主房两侧成直角的分别是东厢房与西厢房,都是独立的房子,两个厢房隔着宅里正中央那个院子对望着。
不论是正北的主房还是两侧的厢房,都是长条型的屋子,内里都有隔间。现如今,这宅子里的几个人,濑益烈是住去了正北的那房的里间,那里间在整个正北房内的东侧,正北房中间是个堂,内有大圆的饭桌,西侧是个灶间,不过这一宅子人到现在还没有正经在家里升过火、起过灶,只偶尔弥查会氽点羹汤出来给大家吃,其余的,就未见过这家升起过炊烟。
西厢在采光、通风方面都比东厢要好,严妍认为自己比她们大,身体上能吃苦,就非让她们住好的那一侧,于是,弥查和纠里就一人一间占了西厢那一侧的两间厢房。严妍则一人居于东厢那侧,正好,也余出一间空房,就叫她给用去了摆磨。
这濑益烈做着跑堂活计的那家,他人也不能说走就走,得提前三天打招呼的,所以那日严妍跟他们兄妹两个讲了后,他第二天得照常上工,不过他当日也跟他家掌柜的说了三日后他得走,不能再做下去了。
这么的,濑益烈怕是日后就得天天跑到严妍那侧厢内做这磨粉的活儿,这磨也重,搬来搬去地嫌麻烦,不然的话,严妍还真想把它搬去北房的堂里。后来想着也算了,就先这么弄着吧。这厢房也是的,不管是北房还是东、西厢,都只有一个房门儿,入了去之后,才看到里间与外间是通的。这么的话,就弄得好像,濑益烈得天天往人家姑娘家房里跑似的。
严妍是觉得没什么,本来一个,这辽地的民俗就不似宋地那般严谨于礼教,而且,她一个其实上是二十七了的女人,真没觉得这才十六的男孩儿在自己这侧房里跑出跑入地有什么关系。
却似乎,有一个人还挺介意的,就是弥查,现在的弥查吃好喝好了,每天还睡得好觉,又学上了自己喜欢的女红手艺,整个人那个美就突噜噜地往外冒,挡都挡不住,严妍也是最近才发现了那以前弥查的鸨母是为的什么偏挑上了她往那王爷府上送。她比濑益烈小一岁,年十五,平时没事儿就爱瞄上濑益烈一眼。
无奈,濑益烈相当的迟钝,因为迟钝得像严妍那种人都发现了,他还没发现。本来严妍也没窥见什么端倪,就是后来察觉,只要濑益烈在自己这侧厢房内,弥查就会端个凳子坐过来,要么帮他搭把手,要么就自个儿坐在那儿静静地做她的针黹。
都这样了,那濑益烈还是没有发现,看得严妍肝儿疼,心中骂道:我在那儿磨磨,磨得像头驴,我看你也越磨越像头驴,简直比驴都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