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寒意来的很急,明明昨日还仿若有些春意,结果第二天清晨,就飘起了雪花,玉屑纷扬。
之后连着几日的宴会,秀珠都不再出席,时时围着大开司米坐在炉火旁,翻检着往年的信件与日记。在其中却意外发现,徐之洲竟早早便存在在自己的交际圈中,那时的他总是只和相熟的两三个人交谈,兼之他那时一身文人做派,并未多加关注,写在日记里只是有那么些好奇,过后竟一点痕迹都不曾有。或许是有的,只不过潜藏了起来,要不然那次相遇,以自己的性格是不会贸然接近一个陌生人的。只是那时自己的心思全在燕西身上,这点细微的悸动全然被忽略掉了。
许是,天意如此吧?
这几日,嫂嫂是忙着宴会不曾注意到,白雄起近来的行程很是反常,连深夜都有打到白公馆的电话,而白雄起又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有时他脸上又会透露出几分自得,几分急迫,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秀珠几日不曾出门,并不知道坊间关于她和徐之洲的传闻是愈演愈烈,只怕是都能编一出戏了。
金家家长金铨日感交迫,对于白雄起的动作有所察觉,而家中子弟竟无一顶事之人,连日来已是几番训斥了,这不逼的燕西不得已之下,出门去了,说是为自己寻摸一份工作,实则还是与那刘宝善、王幼春等人聚在一起。
金燕西倒也没忘自己出门时要做什么,和他们寒暄之后,有些急切的说出来,“宝善兄,我今日想托你帮个忙,能否帮我在各处寻谋一份差事?”
刘宝善虽知白家气势正旺,但现在金家还不曾倒下,该有的情面还是得给足的,还未出声相应,一旁的王幼春笑言,“燕西,你这话就不对了,求我们可还不如去求白大小姐来的有用啊。”
刘宝善一看,这是要点火啊,“幼春你这哪的话呢,谁不知道这白小姐与那徐公子好事将近呢,你这起子让燕西去找她,不就坏了事嘛。”
“还是宝善兄说得对。”王幼春只在一旁窃以为乐着。
金燕西因在家中关了几日禁闭,还不知发生了什么,满头雾水,不过也听出他二人之意,“这几日不曾出来,到时不知你们说的何事,不过秀珠这事,与我何干,你们偏偏说了来,不是扫兴了吗?”可他脸上表情却出卖了他,嘴角还有着苦涩之意呢,“宝善兄,我刚说给你的事,就还请你多费心了,我这才关完禁闭不好多待,先走了,还是老样子,这次我请,都记我账上。”说着便往外走。
刘宝善笑嘻嘻的说,“七爷一向大方,差事好说我且给你注意着,有消息了通知你。”说着与那王幼春却是相视一笑。
金燕西匆匆走了出来,想着要去白公馆一趟,上车急冲冲地吩咐了一句。只是心里却泛起嘀咕,自己这样子去是做什么呢,不过听到几句闲言碎语而已,不过是白秀珠有好几日都没联系自己,不过是...是了,我只不过想见见白兄,请他在差事上替自己说上几句,只是这样而已。
而金家此刻却是由金铨亲自相邀政经界的官员作席。前几日白雄起带头办的宴会,虽然名头上是以几家夫人的名义组织的,可若没有他白雄起点头,怕也是搭不起来这台子。后约他相见,试探几番,白雄起的态度却是模棱两可,言未尽已。金铨是越发不安,此时将这几个官员邀请来,只为摸摸他白家的底。
柳次长等人准时到来,还是让金铨心底微安,众人几圈说下来,虽未有什么实话说出,起码态度还是有几分的,金铨正想举起酒杯,讲几句拉拢的话语时,只见那白雄起竟站在厅外。
“金总理请客,好不热闹,请恕白某不请自来了。”白雄起朗声道出来意。
在座的其他人皆是面面相觑,暗自庆幸并未应下什么。金铨脸色却是瞬间铁青,并未接茬,柳次长左右看看,只好出言道,“这不看白兄你忙嘛,你来我们怎么不欢迎呢,是不是啊诸位。”呵呵,柳次长此举却将在座都拉下水来,不能自己一个人出头顶榔头啊。
其余人只好起身相迎,“添把椅子来,”柳次长殷勤说到。
一番调整,将白雄起的位子紧挨着落在金总理右手下。白雄起与金铨落座后,白雄起目光将桌上其他人一一扫过,皮笑肉不笑的,“怎么诸位都不说了,别是白某坏了你们的兴致了吧。”
“不敢不敢,”众人皆开口,摆手以示意。
霎时间,宴席上重新喧闹起来,金铨却见此现状,心里郁郁。酒过三巡,金铨愈发难忍此气,拍桌而起,却哪知酒意醺人,一个踉跄便倒在地上,脑后先着了地。事发突然,连白雄起也是一脸诧异,桌上众人纷纷围拢过来,“快通知金家,金总理这怕是摔得不轻。”
金府下人迅速将其扶起,驱车回金家去,宴席就此散了,柳次长在其后拉住白雄起,“白兄说句不好听的话,金总理只怕不好,你有什么打算,可得给我们这些弟兄们个准话啊。”
“是啊是啊,白兄啊,我们这次来,是因那金总理亲自相邀,不好不来的,您可别误会啊。”众人纷纷出声附和道。
白雄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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