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继续进军。”
公孙贺不住拍额头:“头疼啊,头疼啊!要是手里的军队多些,就好办了。”
“建章军是骑兵,骑**熟,善于驰突,一旦被困在安陶城里,我们的优势能发挥出来吗?建章军和步兵有什么区别?无异于一头困于笼中的猛虎。虎再猛,一旦给困在笼中,只能呲牙,却扑不上去。”周阳盯着公孙贺,声调转高:“要想把建章军的优势发挥出来,只有放弃安陶城,重新找一个地方隐藏起来,待机而动!”
公孙贺也是懂兵法的,周阳的剖析完全在理,他是无话反驳,沉吟了一阵,这才道:“从如今的情形来看,于我们很不利,只有撤出安陶,另寻战机,才是最好的办法。可是,我们刚刚在安陶城打了一个大胜仗,就放弃了安陶,皇上会如何想呢?”
胜利,有时是一种负担!刚刚在安陶打了汉朝创建以来最大的胜仗,转眼就把安陶放弃了,景帝会如何想?朝中大臣会如何想?
公孙贺不得不虑!
“城池是重要,军队更重要!”周阳的嗓门放开了,声音很大:“只要军队在,城池还可以再夺回来,我们不必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再说了,安陶城又没有百姓,我们一撤,也没什么损失。纵然皇上要治罪,也要等到我们打完这一仗去了。若是我们能再打一个更大的胜仗,不仅无罪,还会有大功!”
“更大的胜仗?”公孙贺的一双眼睛瞪得象铜铃,难以置信的道:“周阳,单于来势汹汹,我们能守住城池就不错了,岂敢望更大的胜仗?更别说,我们手里才那么一点兵呀!两千军队,还不够单于塞牙缝的。”
“光凭我们建章军自然是不能完成的,可是,在边关不是还有不少汉军么?”周阳下巴出现一条弯弯的弧线,信心满满,指着地图,给公孙贺一通解说。
讲解得非常仔细,各个环节都提到了,公孙贺一听,就知道周阳下了很大一番功夫。周阳并不是那种短视之人,打败伊稚斜固然可喜,却带有很大的侥幸成份,毕竟伊稚斜不把汉军放在眼里,给周阳钻了空子。
伊稚斜给打败,军臣单于必然暴怒,要找回脸面,接下来的大战将会更加惨烈,周阳早就在寻找破解之法了。
公孙贺并没有说话,而是踱起了步:“我们是别无选择,不得不如此!可是,他们会来吗?他们要是不来,光凭我们建章军,绝不可能成事!”
“我想,他们会来,因为我们要对单于下手!谁也不会错失此等良机!要是在平时,他们也许会认为这很疯狂,可是有建章军在,他们就会好好掂量掂量了!”周阳信心十足。
公孙贺眉头拧得更紧了:“好吧!就这么定了!我把他们召集起来,说服他们。可以想得到,我一说出放弃安陶城,他们一定会说我是疯子!”
建章军刚刚打了一个大胜仗,却要放弃安陶城,谁会心甘?不说公孙贺是疯子,那能行么?周阳笑道:“那不是我能想的事,谁叫你是校尉,而我不是呢?”
“你……”公孙贺为之气结。
“别气,我们还得给单于准备一份见面礼。”周阳眼里闪过一抹冷芒。
“见面礼?”公孙贺眉头一挑,不明所以。
周阳轻声解说一通,公孙贺哈哈大笑:“周阳啊周阳,谁与你为敌,那是找罪受!单于这一次,肯定不会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