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都没意见那就大厅吧。上了二楼找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小二招呼道:“几位爷吃点什么?”张知节看向朱厚照,朱厚照一摆手道:“知节你点就是。”
张知节思索了一下记忆里侯府里的菜道:“龙舟鳜鱼,鸡丝银耳,八宝兔丁,五香仔鸽,一品豆腐,花菇鸭掌,肉末烧饼,如意卷,行先这样吧!先来壶信阳毛尖。”小二笑道:“好来,几位爷稍等。”
朱厚照还是头一回坐在酒楼的大厅里吃饭,感觉特别新奇,左顾右盼听着旁边桌上的八卦。这时楼下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声,等时热闹了起来。张知节朱厚照几人侧身向楼下看去,原来是一个在酒楼里唱曲的姑娘被一位油头粉面的小白脸带着一堆家仆围了起来,地上还躺着一位老头,估计是那位姑娘的什么人。
这时旁边桌上传来一阵议论声:“是定国公徐永宁的孙子徐光勉。”“唉,作孽啊”“是啊,碰上这位爷,找谁处说理去。”“没有人敢管啊?”“国公府的事,谁敢管啊?”
典型的二世祖欺男霸女,不过大明最大的二世祖就在自己身边啊,张知节侧头一看,朱厚照握着双拳,脸色发红。张知节知道朱厚照也听到了旁边桌上的议论声,心里正义感爆棚。朱厚照拉着张知节道:“走,咱们下去抽他,抽死他。”张知节暴汗,这让皇上知道了那还了得,堂堂大明太子当街抽人,光言官的奏折估计都能把张知节活埋了。
张知节苦笑道:“问题是殿下不能暴露身份,瞧瞧人家那五六个五大三粗的家丁护卫,再瞧瞧咱们几个,咱们上去不是抽人,是找抽。”刘瑾顿时紧张道:“殿下,您要是磕着碰着,奴婢们几个就死定了。”张永谷大用也顿时都紧张起来连忙附和道:“是啊是啊,殿下一定要三思啊。”
朱厚照不甘道:“那就这样装没看到?”张知节想了想道:“那就转移一下他们的注意力,一会跟着我跑。”张知节招呼小二道:“小二,给我打盆水,凉的。”朱厚照顿时明白了,虽然春天了,不过天气还是有些凉,给他一盆凉水也够他受的。
一会小二就端了一盆凉水过来,笑道:“客官,您要的凉水。”张知节接过凉水,朝着下面瞄准了,连盆子一下子扣了过去。也不看结果一拉朱厚照就朝一个角落里的楼梯跑去。刚进去就碰到一个酒楼的伙计,张知节掏出腰牌来一亮道:“奉旨办事,带我们去后院小门,快点。”
酒楼里龙蛇混杂,伙计待久了也算有点眼力,一看是出入宫的腰牌,腿先软了三分,不敢违背,带着张知节朱厚照他们直奔后门。张知节带着朱厚照他们出了后门顿时松了了口气,朱厚照却是乐的呵呵直笑。
张知节一边带着他们赶紧沿着巷子走,一边嘱咐刘瑾道:“一会要是他们追出来,咱们死不承认,刘公公出声暴露是宫里人,他们肯定会忌惮的。”张知节话音刚落,一群人就从酒楼里冲了出来,为首的正是一个油头粉面的落汤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