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出来!臣实在想不到理由,臣为何会放走逆贼!”
刘健听了胡子一撅就要说话,张知节话风一转道:“这是污蔑,臣请旨抓三位御史入锦衣卫审讯!”
刘健听了急道:“真是岂有此理!皇上,御史有风言奏事之权,岂能因言获罪!此例若开,以后还有哪个御史敢风言奏事!”
刘健指着张知节道:“皇上,这张知节毕竟年轻,如何能担当锦衣卫大任,若是日后锦衣卫都这样,那必将朝纲混乱啊!臣请罢去张知节锦衣卫指挥同知之职!”
皇上听了,皱眉对张知节道:“本朝素来不以言获罪,你说说理由,朕姑且听听!”
张知节恭敬道:“启禀圣上,臣被人打晕了,所以逆贼到底有多少,臣也不知道!前锦衣卫指挥使牟大人带着锦衣卫剿灭的逆贼!臣去的时候已经结束了,何来臣放走了逆贼之说!”
张知节接着道:“皇上,或许真的有漏网之鱼也说不准,不过能知道实情,只有逆贼自己!这劫持臣的人,和行刺太子殿下的人可是一伙的!现在有人拿这个来做文章,肯定跟谋逆乱党有关!”
刘健见到张知节把这个往谋逆乱党上扯,知道不妙,急道:“皇上,御史奏事,反而成了乱党了!无凭无据,真是荒缪之事!”
张知节笑道:“学士大人不可妄言,下官可没说,三位御史是乱党!下官审问三位御史,也只是想问明白,这风言奏事的风,从何而来,总不能是凭空捏造吧!这样也能还三位御史一个清白!”
弘治皇帝听了点头道:“知节说的也有道理!朕也想知道,这风从何来?”
刘健听了,想要反驳,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只能拱手道:“皇上,这锦衣卫酷刑之下,怕有不公,不如三法司会审,给问明实情,给三位御史一个清白!”
张知节笑道:“皇上,事涉谋刺乱党,自然是归锦衣卫查明,区区小事,何劳三法司会审!而且臣保证不会用刑的!”
皇上想了想,谋刺太子案既然是锦衣卫在查,那此事还是交给锦衣卫比较合适。
皇上点头道:“那此事还是交给锦衣卫吧,记住,不得用刑!”
张知节躬身笑道:“臣领旨!”
刘健听了心里极为恼怒,本想着打击一下锦衣卫的嚣张气焰,却弄得自己灰头土脸。已经多久没有这样过了?
刘健无比怀念牟斌还是锦衣卫指挥使的时候,那时候锦衣卫在牟斌的领导下,温顺的像只绵羊!
可是现在呢,牟斌刚下台,锦衣卫就扯掉了羊皮,露出了獠牙,这下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了!
朝堂上祥和平静的时候一去不复返了,石文义阴险狡诈,这个张知节嚣张跋扈,以后朝廷又得乱来起来了!
更重要的是这个张知节,他与太子殿下关系甚好,当今圣上经此一病,身体急转直下,若是皇帝大行……
刘健看着张知节急匆匆地身影,觉得细思极恐啊。
不能这么放任下去,一定要回去和李东阳他们通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