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
“轰!”
黑衣人防护罩碎裂的同时,连带着防御法器也应声碎裂。同时黑衣人身上的面具和黑袍,全都在这一刻被震的粉碎。
“马叔叔?”
“老马?”
“马副门主?”
道道惊呼声响起,众人这才看清了黑衣人的面目。赫然就是天刀门的马副门主!
马副门主脸色惨白,嘴里不停着吐着血水。他恶狠狠的盯着杜明,恨不得生吃了对方。
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他缓缓的起身,随手抓起李奎朝着远处遁去。
“杀,一个不留!”眼见血殿要跑,董盟主马上下达了追杀令。
看着四散而逃的血殿众人,杜毅第一时间朝着白秀追去。同时大声喊道:“我去追击,你们照顾好明子!”
魏青莲和萧宁闻言,飞快来到了杜明身前。还好这次杜明只是开启了无双,远没有上次伤的那么严重!
不过有时候身体上的创伤再重,也远不及心理上的创伤。看着李奎被人带走,杜明眼角缓缓的滴下了两滴眼泪!
这一刻他感觉到了无力,深深地无力感。仇人近在咫尺却无法报仇,这对他无疑是一种痛苦,一种刻骨铭心的痛苦!
看着前方逃遁的白秀,杜毅不断的挥出朱雀刀。刀芒裹挟着巨大的威能,在地面上留下了道道巨大的沟壑!
两人一前一后遁出了很久,直到杜毅不再发出攻击后,白秀慢慢稳住了身形,然后回头看向了杜毅。
“我是该叫你青君还是汤文,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名字呢?”白秀收起软剑,饶有兴致的打趣道。
“名字什么的并不重要,白秀是你,逍遥书生也是你,最重要的是你而不是名字!”杜毅笑着继续说道:“当然如果一定要我说个名字的话,那就叫我杜毅吧!”
“杜毅么,真是个不错的名字!本来还想着回来和你一起喝酒,现在看来是喝不到了!”白秀喃喃自语的说着。
杜毅笑着拿出两个酒坛,然后随手扔给白秀一坛道:“还好我有准备,也算少了点遗憾。只不过没有下酒菜,还是有那么一点不完美!”
白秀连忙摆手道:“这就足够了,有酒有朋友,足够了!”
两人随意找了一处山头,然后席地而坐,捧着酒坛大口的喝了起来!
喝光最后一口之后,杜毅扔掉了手中的酒坛说道:“接下来怎么打算?”
白秀同样随手扔掉了手中的酒坛,转头看着杜毅无奈的说道:“不知道啊,有什么好建议么?”
“逍遥书生过去了,白秀也让他过去吧!血殿和我仇深似海,要么你换个活法?说不定会走的更精彩呢!”杜毅沉默了一会后,轻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白秀盯着杜毅很久,然后笑着说道:“这条命是你放过的,那自然你说了算!以后世上再无逍遥书生,也没有白秀。至于血殿嘛,也和我再无关系!”
杜毅拍了拍白秀的肩膀,嘴里低声说道:“保重,我的朋友!”
白秀听后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一刻他很开心,因为他的眼光没错!
分别在即,杜毅拿出了一柄软剑。看着白秀错愕的表情,他笑着说道:“我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就打了这把武器想和你换着用用,你不会舍不得吧?”
白秀何等精明,如何不知道杜毅的想法。
没多时,杜毅拿着白秀的佩剑,再次回到庄园。
剿血盟的成员此刻正在打扫着战场,试图在废墟中找到更多的线索。
当被询问起追击结果时,杜毅将白秀的佩剑高高举起,大声的说道:“哈哈,幸不辱命!”
得知杜明已经被带回桐城,杜毅迫不及待赶了过去。回到桐城之后,大街小巷无一不在谈论着刚才的战斗。
尤其是天刀门马副门主勾结血殿的消息,更是议论的重点。
这一刻,杜毅心里的担忧才彻底放下。事情闹到这等地步,天刀门和血殿的事情就已经坐实。接下来任凭天刀门能量再大,也断然不可能完全遮掩。最多的可能也就是撇清关系!但想要白虎武院不借此做文章,那退出赤金矿脉便是唯一的选择。
接下来的发展和杜毅设想的几乎一样,先是天刀门宣布了副门主叛逃,并随即下达了追杀令。
随后西州北部联盟宣布退出赤金矿脉,并同时解散了联盟。
眼见事情完美解决,加上杜明也已经基本康复,杜毅便准备返回北州。
就在他刚准备和萧宁告辞时,萧宁率先一步找到了他们。
人未到而音先至!萧宁刚一进门便兴高采烈的说道:“杜郎杜郎!父亲今晚要宴请你们呢!快准备准备,一会儿就和我一起回天刀门吧!”
杜毅闻言先是一怔,然后满是疑惑的问道:“你父亲宴请我们?到底是什么情况?”
发懵的不止杜毅,魏青莲和杜明同样愣在了原地。他们虽说和萧宁是朋友,但和天刀门可是毫无关系。真要较真的话,他们还算是坏了人家的好事呢!
“父亲说了,幸亏有你们,不然还识破不了马副门主的身份呢!你们帮天刀门挖出了一个毒瘤,他自然要感谢你们一番啊!”萧宁原原本本把父亲的话学了一遍。
杜毅心里其实不太想去,这次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他真的不想再节外生枝。但他又实在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先不说人家门主身份的问题,就算是看萧宁的面子,那也不太好拒绝人家父亲的宴请。
看出杜毅的纠结,魏青莲心领神会在一旁说道:“那也太不方便了吧,我都不习惯和长辈一起吃饭呢!门主的心意我们领了,宴会的话就算了吧!”
萧宁一听马上急了,“这有什么不方便的,有我在你们就和回家一样。再说了,你们不当他是门主不就好了,就当他是一个老父亲呗!”
看着萧宁急切的模样,杜毅实在不忍拒绝。就在他准备答应萧宁时,一道玩世不恭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
“我怎么听着哪里有酒喝啊?不知道我这个老头子能不能过去讨上一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