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吧?”
双喜也眼睛冒光:“上山打绺子,他们那肯定藏着不少银元,全抢来,咱们就发了。”
不等赵传薪说啥,刘宝贵却泼冷水:“都有家有口的,死了家里人咋整?”
双喜撇嘴:“怕啥?俺家还有个弟弟,我死了他们过的就好了。你们咋也不能昧下我那份钱吧?”
高丽赶忙说:“那不能。”
赵传薪发现,除了刘宝贵以外,家里都还有兄弟姐妹,都不怎么怕死。
当然还有高丽,高丽倒是光棍的很,但这小子更不怕死。
“我才不去呢,在家躺着不舒服吗?”
赵传薪的这种反应,基本在大家的预料当中。
却是双喜和高丽一左一右把赵传薪给驾了起来:“必须得你领头,才能干大事!”
“呦呵?”赵传薪乐了:“咋地,你们逼宫是吧?”
估计当初赵匡胤就是这么当皇帝的。
这个头可不敢开。
赵传薪力气大的很,左一拧,右一拽,就挣脱了二人。
“小样,就你俩?胳膊拧不过大腿的。说不去,就不去。”
就在众人泄气的时候,赵忠义跑来。
他一般行事稳重,很少这样急匆匆的跑。
“我本来想找金泰典一些田,老小子早就败光了家里的田。我又去城里找人的时候,听说小金字儿发出悬赏,一百个大洋,点名要关外一点红的项上人头!”
关外一点红?
赵传薪脑袋还转了个弯,然后心道:那不就是我么?
“草,他这是反了天了?他想杀我,那就先干他!”
高丽和双喜一对视:好嘛,刚刚还不情愿,现在他自己先炸了!
……
赵传薪家里。
他手指头夹着一根烟,往木质烟灰缸里弹着烟灰。
烟灰缸的底部是石头圆片垫着的,外面一圈镂刻不动明王和祥云纹饰,十分精美。
一群人围坐在吧台上。
“宝贵,你带着高丽去城里探探消息,咱们得知道小金字儿的老窝在哪。”他抖抖烟灰道。
高丽说:“这个不用打听,我知道在哪,小龙爪山上,就是他的老巢。”
“那你们也得打听一下,小金字儿手里有多少号人。”
刘宝贵插嘴说:“这都不用打听,小金字儿手底下四十来号人,有四梁没八柱。四梁就是四大金刚,托钵僧,小金鱼儿,独眼龙,大牙苏。上次让咱们给打死了八个人,就剩三十来个了。小金字儿是附近有名的绺子,也不怕衙门,这些都不是啥秘密。”
这么高调,是嫌死的慢吧?
赵传薪觉得为了这伙人专门开小会儿,算是抬举他们了。
不过秉着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还是得先知己知彼。
所以他无奈道:“那他们手里有多少枪,枪法怎么样,每个人有什么本事,这总归能打听得到吧?”
刘宝贵是八卦的行家里手,在做小食担营生的时候,爱凑热闹爱打听。县衙有啥大事小情,保证第一个到场。
闻言道:“大牙苏是养马的好手,独眼龙擅使大刀,小金鱼儿抽大烟抽的肿眼泡,但是枪法好。至于托钵僧,这个人你不是说是日本间谍吗?好像是军师一类的人物。有多少杆枪,这个就不好说了。因为绿林中人,都喜欢吹嘘,有一杆洋枪,他就敢建绺。我估计打听也打听不到。”
赵传薪是真无奈了,好像坐家里事情就都弄明白了。
他最后道:“那地形呢?有谁知道小龙爪山的地形?”
高丽插话:“这个李老三知道,他经常去那边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