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的时光,巫金科与东方知明两人已经御马行到只有离少室山不足三十里的路程。
此时正值晌午,冬日远光,苍茫大地却是春芽破土,陡添一缕无限春光。
凉风呼啸,吹着一面旗子猎猎作响,旗子很新,也很高,旗子上面用小篆洋洋洒洒的写上了一个字:“茶。”
旗子下面,是一屋用衰草与竹木搭建的简陋的矮房,矮房之内有几个瓦罐在炉火之上烧的蒸汽升腾,几个破旧的木桌歪歪斜斜的摆在了一圈矮栅栏里,几个看似商贾与农作的百姓正坐在上面喝着热茶,吃着便宜的醋泡花生。
眼见路旁有这么一个歇脚的地方,东方知明与巫金科同时拉起了缰绳,缓缓御马走了过去,随即翻身下马。一个看似伙计的人倒是眼疾手快,立马迎了上去,在招呼了巫金科和东方知明后,便牵着马儿将其栓在了茶棚的旁边。
巫金科伸了伸懒腰,四下一瞥,竟没有空余的桌子,只好挑了一张还算干净的桌子,与旁人共处一起。所幸此桌上的三人只是普通农夫田妇,本是憨厚性情,也很好说话,便挤挤坐在了一起。
东方知明甫一坐定,转头对同桌的三人示以善意的微笑,随即便唤了一声:“店家,店家……”
叫唤了几声,便见先前牵马的那名伙计就飞奔而来,对东方知明笑道:“店家正在忙,我是这的小二,客观只管唤我就成,请问客观需要些什么?”
东方知明正想说话,巫金科却已经大大咧咧的抢先喊道:“额,就先来一斤黄酒,还有两斤牛肉,一只烧鸡,两个猪蹄,记着要牛肚和牛腩。”
店小二一愣,这到底是来喝茶的还是来找茬的?
店小二复望了一眼东方知明,好似想要他做决定,东方知明却很难得的没有指责巫金科,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就按他说的做。”
巫金科与店小二同时一惊,巫金科仔细把东方知明看了一眼,随即“嘿嘿”笑道:“小知明,你……不会一路上被我弄的没脾气了吧?嘿嘿……”
谁知东方知明接下来的话立马让巫金科没了脾气:“待会付账找他。”
巫金科刚坐稳的屁股差点就要摔在地上,但还是勉强的立稳了身姿,只见他强笑道:“这……小知明,何必这么见外呢,咱们谁跟谁啊,你的银子不就是我的银子,我的银子……那还是我的银子。”
巫金科自认为很好笑的一句却没有引起东方知明脸上的半点波澜,于是自讨没趣,对店小二说道:“那个,酒不要了,换成一壶茶好了,牛肉烧鸡和猪蹄……也都不需要了,换成一碟花生就行了,记着花生多放点。”
店小二心中暗骂此人无耻,却只是笑着记下了,随即对房内喊了几声,又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巫金科瞧着周围清净,路上人迹杳无,人烟稀少,只有这么几个商贾与农民在此地喝茶,为这个地方还有一个茶棚而感到些微惊讶。
收回了目光,又转过视线忘了一眼东方知明,本想闲聊几句,但见东方知明紧绷个脸,便不想再碰钉子,于是转过头与那三个农民搭上了话。
“几位大哥大姐好,你们是这附近的村落的农户么?”
“是的。”
“额……那么请问这离少室山还有多远的路程啊?”
“还有三十里不到,骑马最多一个时辰就能到……”
“噢,是这样啊,这位大哥你的肤色好好啊,常年下田耕地的人皮肤竟然这么白,快赶上小知明了。”
“额……咳咳……我这是天生白,晒黑了马上就白回来了。”
“噢,是这样啊,厉害厉害。咦,这位大姐你的手好漂亮啊,葱白玉指的,连一点老茧都没有啊,是不是有什么保养秘诀啊?”
“呵呵,小伙子,你可真爱说笑……”
说着说着,店小二已经将茶水与一碟花生端了上来,巫金科大大咧咧的倒上了一满杯,好似消渴已久,已是迫不及待的端到了嘴边,正待痛饮。
霍得,异象突变,巫金科端于唇边的茶杯,霍得被巫金科反手一转,尽数泼在了对面三人的脸上,同时,喝声一起:“小知明,操家伙!”
巫金科粗俗的声音未落,东方知明已是一蹦而起,双手如鹰隼探出,宏大掌风挟带强悍的冲力,将周身的木桌全部震飞了出去,包括木桌上的人。
而那三个农民,在被东方知明气劲席卷的同时,已是面部全非,在面部肌肉之下,流淌的鲜血之中,竟可清晰可见有条条肉虫蠕蠕翻动穿行,刹那肉虫破肉而出,直往巫金科的面上飞溅。
这只是发生于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巫金科与东方知明尚且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巫金科就感觉脸上一痒,随即一股钻心的疼痛席卷全身。
就当巫金科认为自己命不久矣,失神丢魄之刻。只觉丹田之内霍得涌上一股冷流,一缕紫色烟雾若有若无的遮盖了巫金科的脸庞,瞬间只见面容一凉,回过神的同时,已是疼痛俱消,瘙痒不再。
巫金科心知自己又从鬼门关绕了一圈,额上早就流满了惊魂之后的冷汗。
东方知明却是不知道巫金科的状况,急声问道:“巫金科,你没事吧?”
巫金科摇了摇头,示意没事,却是心中危险自知,不禁小声提醒道:“小心,有苗疆的蛊毒,这里有苗疆的人!”
东方知明心底一沉,苗疆蛊毒历年来都被江湖人极度的神秘化,杀人于无形,防不胜防,可谓是武林人士的噩梦。但东方知明却是抽出了腰间的玉骨扇,轻轻道:“没事,有我在。”
说话间,那些个被气劲震退的商贾与农民忽的一扯身上衣袍,只见衣服立马被扯碎开来,露出里面紧身的黑色衣袍,一把太刀紧贴肋下,竟是东瀛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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