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卿卿一眼就认出来快递是什么东西了,是那幅画。
池溟:“拆开。”
管家和佣人把快递外面的包装拆开,里面的油画出现在众人面前。
是玫瑰花园。
“小叔,这幅画是小七送给你的,我当时就在场,还有信。”
池卿卿跑过去把信递到池溟的手里。
“池溟,谢谢你的照顾,这幅画送给你,希望你天天开心,宛城纪家纪栖。”
是纪栖的字迹没有错。
池溟拿着信封,手上的力气慢慢的加重,原本平整的信封变得皱巴巴。
“不喜欢。”
“他给不了我想要的。”
“连朋友都不是。”
池溟感觉胸口很闷很痛,一股热流在胸腔流过。
噗。
池溟吐了一口鲜血出来,灰色的床单上立马出现红色的星星点点。
“小叔!”
“阿溟!”
“少爷!”
“溟哥!”
池溟的嘴角染上鲜红的血迹,苍白的脸显得越来越诡异。
“小叔,你别吓我啊。”
池卿卿坐在床边,手一直想摸着池溟的手臂,又担心会碰疼他。
沈云泽吼叫了声:“楼遥去拿仪器!”
丛霁着急的站在床边:“阿溟,哪里不舒服,你说啊。”
池溟无视他们的声音,身体内的疼痛越来越强烈,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幅油画。
玫瑰花,雪山,背影。
池溟想起他回京城前,他们在酒店门口的拥抱,说什么等他回来,都是骗人的。
一切的一切,都多么的讽刺。
池溟冷笑了声,擦掉嘴角的血迹:“管家,把画拿到后山烧了。”
池卿卿惊讶的看向池溟,这可是纪栖送的画,第一次送给池溟的礼物。
“小叔,这是小七特地画给你的,她从来不送画给别人!”
“小叔,一定是误会,小七不是那样的人!”
“小叔,求求你,求求你不要!”
池卿卿苦苦的哀求着,这是纪栖的东西,她不能看着画被烧毁,她不能看着画像纪家一样被烧毁。
池溟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虚弱的靠在床头,手捂着自己的胸口。
楼遥扶起蹲在床边哭泣的池卿卿:“先出去好不好?”
“小叔!”
池卿卿一直在摇头,她不相信纪栖是这样的人。
丛霁:“楼遥,把她带出去!阿泽快点检查!”
一行人离开卧室,只有沈云泽一个人在卧室里做检查。
卧室门口,管家看着油画很是为难。
“楼遥,这幅画怎么办?”
“那去烧了。”
楼遥是听了录音了,他没想到纪栖是这样的人。
池溟爱了她那么多年,这些年一直没有去打扰她的生活,一直在默默的关注着,纪家出事后,连自己最恨的人都去求了,池溟什么都不管了,只是为了纪栖能够开心。
结果换来了一句,他给不了我想要的。
“不行!这幅画不能烧!”
池卿卿紧紧的抓住油画,这是纪栖的画,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画被烧毁。
丛霁叹了口气说道:“卿卿,这幅画留下只会徒增池溟的烦恼,他看见画就会想起纪栖,难道你想看着他继续这样下去吗?”
池卿卿摇了摇头,她不想小叔难过,可是纪栖不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