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豪回到家已经很晚了,沿着之字形外楼梯上了楼,林雨豪摸出钥匙打开房门,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爸,你怎么躺地上了?又喝醉了?”林雨豪扶起躺在过道地上的父亲。
“我没醉,我没醉。”林雨豪爸爸含混地回答。
“我扶你起来,快回屋睡吧,怎么又喝醉了?”
林雨豪把爸爸驾到卧室床上,脱下鞋,解开腰带,用湿毛巾擦了擦爸爸的脸,又把手脚仔细擦了一遍。
“爸,你要喝水吗?”林雨豪问。
“不喝。”
安顿好父亲,林雨豪冲了个澡,回到自己房间,坐到电脑桌前点燃一支香烟,抽过一阵烟,林雨豪拿起衣柜旁边的吉他轻轻弹了一阵。上学时,林雨豪最大的理想是做个音乐人,没想到拨弄琴弦的手倒做起了按摩。半夜,林雨豪起身到爸爸房间去看了看,妈妈不在了,爸爸就是他最亲近的人。林雨豪爸爸喜欢喝酒,随着年龄的增长,脾气也越来越坏,尤其是在妈妈走后,酒喝得更加厉害了,由于酒量不大,经常喝醉。林雨豪家是日本政府为残留孤儿家庭提供的公营住宅。
林雨豪的按摩店在世田谷上汀车站附近,在一座商务楼的二楼,说到按摩,改革开放前,中国人不知道什么是按摩,如今满大街都是,有的就开在小学校旁边。林雨豪是回国学的按摩,在中医按摩拔罐培训班培训了半年,按摩店正面墙上是华佗和孙思邈的画像,旁边挂着几张中医穴位图,别看日本人瞧不起中国,对中医还是挺信服,中药在日本叫做汉方药,针灸、按摩、拔罐也挺受欢迎。
“会长,这个力道可以吗?”林雨豪身穿白色工作服,正在给一个老头儿做按摩,白色工作服有点儿类似牙科医生的制服,牙医和按摩师都是体力活儿。
“再用点儿力,嗯,行了。”老头儿说。
“会长,您公司生意还好吧?”林雨豪问。
“唉!经济不景气,实在是困难啊,还是店长你的生意好哇!”
“好什么啊?去掉房租和各种费用不剩什么了。”
“都一样,都一样啊!”
你别看老头儿长得瘦小枯干,他还是一家大公司的会长呐!每次来店里都指定林雨豪给他做按摩。四十分钟过去了,从头到脚,老头儿身体的每个穴位、每条经络、每块肌肉都得到了放松。林雨豪随后又重点做了头部按摩,一边做一边对头部的穴位及其对应的五脏六腑,详尽地讲述一遍。
“店长你上次说的内关穴,我没事儿的时候就自己按,开会还偷偷按呐!”老头儿说。
“您感觉怎么样?”
“挺有效果!”
“是,经常按摩内关穴对心脏有好处。”
“确实是这样,前一段时间我总感觉胸闷,去医院检查也没啥毛病,自从按摩内关穴,感觉好多了,谢谢店长了!”
“不用谢,这是我的工作嘛!”
临走,除了治疗费,会长又给了两万日元小费。
送走会长,佳代端着茶杯走过来,佳代是前台接待,还负责记账、收款和打扫卫生。
“喝杯茶吧,店长。”
“谢谢。”
“今天客人可真多啊!”
“大家都辛苦了。”
按摩店分工作区和休息区两部分,休息区有沙发和电视,工作区有六张按摩床,每张床都用木制隔断隔开,形成一个个相对独立的区域。按摩店店面整洁简单,没有过多的装饰,熏炉里燃着檀香,音箱里播放着古筝音乐。古筝音乐具有安神宁静的作用,对治疗植物神经紊乱很有帮助。
放下茶杯,林雨豪回到前台,翻看一天的账目。去掉按摩师的提成,扣除房租、水电费,一个月下来,真不剩太多,但要比一般的料理店赚钱。临近下班了,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男一女两位顾客。
“欢迎光临!”佳代大声说道。
男顾客留着乱蓬蓬的黄色长发,耳朵上扎着耳钉,上身穿暗红色碎花衬衫,下身黑色肥大休闲裤,裤兜上还挂着两条金链子。女顾客很年轻,打扮得花枝招展,衣着有一些暴露。
“忙着呐?浩介。”浩介是林雨豪的日本名字。
“大久保,是你呀?好久不见了。”林雨豪说。
大久保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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