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悦儿笑得灿烂:“贡玛明鉴,我只是一名汉医而已,京俄的性命就是我救的,因此他很青睐我的医术,又请我来救治他的老师,我这个治病救人的医者怎么可能对京俄不利呢?”
她自然知道扎巴坚赞的话是粉饰过的托辞,也不点破,先把自己撇清,顺便帮索南扎巴陈情。扎巴坚赞听了,连连点头:“姑娘说得对,本王也相信你绝对不会危害京俄。”他掉头对着押解钱悦儿的众喇嘛训斥道:“以后办事一定要慎重,不要殃及无辜,还不向这位姑娘赔礼?!”
众喇嘛不敢违抗,一齐低头合什,向钱悦儿道歉。钱悦儿甜甜一笑,宽宏大度地合什回礼道:“众位大师不必客气,托众位的福,才有了无上光荣,能与贡玛再度见面,要谢谢各位才是!”
喇嘛们听了心里添堵,心道:明明下令让我们监视丹萨替寺,把同京俄密切往来的可疑人物都抓起来,结果又翻脸,里外不是人!这女子好生厉害,把贡玛哄得服服帖帖,说话做事客气周到,明明抽了人一耳光,还让人不好发作。
扎巴坚赞听到钱悦儿的说话,马屁拍得到位,心里熨贴无比,脸色好看起来,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众喇嘛如闻大赦,赶紧告退。
钱悦儿笑眯眯地道:“贡玛,感谢您的召见,民女已经救活了桑珠孜宗的老宗本,准备返回中原。如果不是众位大师的关系,现在已经在回家路上了。既然您也觉得民女没有嫌疑,那么民女斗胆请求您准我离开吐蕃,返回家乡!”
扎巴坚赞迟疑起来:“这——”眼光一扫,瞥向身边两名近臣。其中一人赶紧出列,从袖中取出一幅卷轴,呈了上去。
扎巴坚赞接过画轴,展开来看了一看,又朝钱悦儿面上看去,复又看画,再看了眼钱悦儿。如是再三,眉头忽而上扬,忽而皱起,脑袋也左右转动着,换着角度看钱悦儿。
钱悦儿心中狐疑,面上不动声色,保持着微笑,高度戒备,静等扎巴坚赞开口。
扎巴坚赞看了许久,开口道:“姑娘与京俄认识多久了?什么时候认识的?”
钱悦儿头脑快速运转,突然想到大昭寺寝宫自己拾起的观世音画像,莫非这东西落到了扎巴坚赞的手里?若是认定自己与索南扎巴有男女之情,那么身为宗教领袖的索南扎巴就万劫不复了,自己虽有一身绝世武功,也难以全身而退!
钱悦儿云淡风轻地道:“民女与京俄认识很久了,京俄面见皇帝辞去喇本职务返回吐蕃的途中就遇到了正在采药的民女,当时京俄被大黑熊袭击,民女替他解了围。随后民女进入吐蕃采摘雪莲,又揭下了贡玛派人张帖的榜文救了京俄的性命,由此与京俄结识。”
扎巴坚赞恍然大悟,怪不得画上题字的日期比召钱悦儿入宫医治王兄要早得多,原来在入藏之前这位姑娘就救过王兄性命,怪不得他要亲手画这幅观音像来感谢救命之恩了!
钱悦儿特地提到了索南扎巴禅让王位的旧事,触动了扎巴坚赞的神经。他对于听信谗言误会索南扎巴感到内疚,是啊,若不是王兄主动向****皇帝当面奏请将王位让与自己,哪有自己的今天?
心中开始迁怒内邬宗和仁蚌宗:这二个惹事生非的奴才!险些害本王当了不义之人,坏了我们兄弟的感情!转目狠狠地瞪了那二名近臣一眼,吓得二人身子一颤,差点软倒在地,全身无法自禁地抖个不住,不敢抬头。
钱悦儿察言观色,心中冷笑,操着流利的藏语说道:“贡玛,请问,您可以准许我返回中原了吗?”
扎巴坚赞自小出家,虽然惑于钱悦儿的美色,心中起了涟漪,却不敢违反祖宗的禁令,生怕再多看她一眼,会犯下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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