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亭不敢再掉泪,勉强压抑着眼泪,一边行礼一边后退:“师父息怒,徒儿告退!”惊惶地像受惊的小兔,打开房门,迅速“滚”了。
杨千城与钱悦儿正伏在门上偷听,听到脚步声走近,立即飞身一跃,隐身庭院中一棵大树上。谢婉亭合上方丈室的大门,抹着眼泪,快步向自己的卧房方向走去,双肩耸动。
看到谢婉亭为了自己而受静空喝斥,听了她一番真心话,杨千城对她不禁多了一丝怜惜,对静空更多了一分憎恶。钱悦儿倚着树干,低头看着谢婉亭从脚下经过,不禁陷入了沉思。
静空失语冒出的半句话一直在她脑中盘旋,杨千城和当事人谢婉亭都没有在意,钱悦儿却没有放过这不经意的真言。她的目光一直盯着谢婉亭的脸蛋,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花树丛中。
杨千城目送着谢婉亭走远,这才转过头来看着身边的钱悦儿,却发现她一直望着谢婉亭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杨千城侧头看了她许久,钱悦儿的眉头渐渐皱紧,一脸思索表情。
杨千城心中一跳,莫非悦儿还在介意我与谢师妹的婚约?为何这般表情一直盯着谢师妹远去方向深思?他可不愿意为了外人影响了与钱悦儿的感情,钱悦儿现在这个样子可不是好兆头!
他将手掌在她面前晃了一晃,附耳轻声道:“悦儿,你不要多想,今生今世我没有对其他女子动过心。方才看着她,也只是觉得她可怜。”
钱悦儿被他一打岔,回过头来看着他,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你不觉得谢婉亭和静空长得有些相像吗?”
杨千城一愣,眨了眨俊目,低头沉思起来。钱悦儿不说倒不觉得,她这么一说,仔细凭记忆比照起来,还真的有几分相像,一样的瓜子脸,一样高低适中的鼻梁,略显单薄的唇形,只是谢婉亭左颊多了一朵梨涡,显得甜美柔弱一些,静空则气质犀利强势一些。
杨千城抬起头,望着钱悦儿,轻声道:“你的意思是……”钱悦儿望了望方丈室,冷笑道:“你可留意这老尼姑无心冒出又赶紧咽下的半句话?”
杨千城怎么不记得?他一心要查明华阳真人的死因以及自己被陷害的经过,当然一个字也不曾漏掉,静空分明怒斥谢师妹道:“你这没用的东西,我怎么会生……”咽下的半句莫非是?
钱悦儿向他点了点头,附耳轻语道:“我料得不错的话,那老贼尼是要说我怎么会生下你这么没用的孩儿!”
杨千城虽然也已经料到,但听钱悦儿说出来,心中还是一阵震动。静空师太俗名卫凤,自幼在伏虎寺学艺,成年后辞别师尊惠慈师太行走江湖,在22岁那年突然重回师门,遁入空门,不久后接掌了惠慈师太的衣钵成为化门新掌门。
并未听说静空曾经嫁人生女,谢婉亭是在5岁那年被静空带进化门,收为首座大弟子。那一年静空刚刚接任化门掌门,开始开门纳徒,云游天下寻找根骨灵秀的幼女,陆续带回不少女童,谢婉亭恰好是第一个。
难道说,谢婉亭是静空的私生女?名为师徒,实为母女吗?二人一下子豁然开朗,难怪静空这出家人如此上心谢婉亭的婚事,不但拆散谢婉亭与殷野风的初恋,还不惜工本遍邀本门青年才俊到伏虎寺论剑选婿,不仅亲往碧云观利诱华阳真人答应联姻,还反复催促早日完婚,杨千城罢婚后如此刻骨憎恨,疯狂报复,都找到了充分理由。
二人虽然推测出了一个惊天秘密,却没有实证,终究只是猜想。钱悦儿嘴角噙着冷笑:“若此事当真,这老贼尼便是身败名裂了!”
杨千城难以置信地望着方丈室:“世上竟有这样的母亲,隐瞒真相不肯相认也罢了,动辙喝斥,全无怜悯之心。”他仍在为谢婉亭愤愤不平,钱悦儿带着一丝难以捉摸地笑意看着他,双眉上扬,眼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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