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城甩了不下二十个反手巴掌,打得眼冒金星。酒馆中观战的江湖人物都被镇住了,因为谁都没有看清杨千城是如何出手的,动作实在太快了!
想那青城派掌门松石真人,虽然只是峨嵋一个支派掌门,但青城派已在江湖大有名气,丝毫不逊于一般中型门派,隐然有直追十大派的势头。松石的“松风剑法”亦是战绩辉煌,无数江湖成名人物败在他剑下,成就了青城派如今的江湖威名。
松石的武功修为并不在当年的华阳真人之下,竞争峨嵋掌门大位也不过是惜败一着而已。怎么到了这人面前就如一个婴孩一般不堪一击吃了大亏?这二人是谁?竟敢在峨嵋派地盘这样侮辱峨嵋派长老?不过,这样的身手也太恐怖了!
众江湖人物心中忌惮,口中不敢多话,生怕殃及池鱼,只默默观察事态的发展。
松石羞愤难当,他成名江湖四十载,还是头一次遭遇这样的奇耻大辱,被一连串巴掌打得晕头转向后神智回归,顿时羞辱得恨不得一头撞死。他一甩长剑:“贫道与你拼了!”双掌齐出,二道汹涌气浪直向杨千城和钱悦和逼来。
剑术上明显不是对方的对手,近攻吃了大亏,松石豁出去要与对方比拼内力,一心想要生生震死对方,报仇雪耻。
杨千城一声大笑,沉喝道:“来得好!”原始真经贯注掌上,单手劈出。钱悦儿好整以暇地站在杨千城身后,双手负在背后作壁上观。
“轰——”一股惊涛骇浪般的气浪席卷当场,令近处的青城派弟子都觉得呼吸停滞,心脏受到压迫,罡风扑面刺得脸颊生痛,赶紧向后习退。
以杨千城与松石二人为中心,周围三丈范围内的修竹、草皮都掀飞了起来。小酒馆造得简陋,只是以原木与茅草搭建在山脚下,顿时屋顶也被掌力掀飞了。吓得店主一声惊叫,躲到了柜台下面,再不敢露头。
杨千城一手负在背后,一手向前,缓缓收手收起马步,站直了身子。松石道人面如死灰,蹭蹭蹭倒退了三步,手抚胸部,喷出了一口鲜血,惊疑不定地指着对方:“你——你是什么人?”
杨千城仍旧背对着他,傲然道:“你还不配知道!”
松石突然瞪大了惊惧的双眼:“你,莫非你就是天下第一剑,剑隐前辈!”
钱悦儿突然开口,声音沧桑而冷锐:“天道循环,报应不爽,暂饶你狗命,日后来取!”伸手一扯杨千城,二人飞天而去。
酒馆内一片哗然,被镇得噤若寒蝉的一干江湖人物终于鼓躁了起来,这消息太爆炸性了,真的是剑隐复出了吗?!刚才的一战真是螳臂挡车一般不对等,双方实力云泥之别的一仗,若不是剑隐,谁有这样的能耐将青城派的松石真人狠削一顿?!另一个是谁?难道是与剑隐形影不离的医隐吗?
天呐!这消息太震憾了!众人难捺心中激动,将银子丢在柜台上,一哄而散,赶紧传播这一爆炸性消息去了。
店主瑟缩地探出头来,拢了拢几锭碎银子,看了看荡然无存的屋顶和毁坏的桌椅,欲哭无泪。
“叭”一锭大元宝凭空落到柜台上,店主吓了一跳,待看清飞来之物是一锭大银子,顿时转悲为喜,赶紧揣在怀中,抹了抹眼角,打起精神开始收拾残局。
松石受了重伤,弟子们赶紧喂他服下疗伤丹药,砍来两根竹子,向店主买了张竹椅,扶松石坐上去,抬着他赶紧返回青城山。
医隐重出江湖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峨嵋派历代掌门坟墓被掘,遭人曝尸泄愤之事也从下山的峨嵋支派弟子口中传了出来。人们都认为二者之间有关联,渐渐就添油加料演绎成了最慑人的那个离谱版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