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重宇心直口快:“师父阴魂不散来寻大师兄,是何道理?大师兄见了师父为什么会吓晕过去?大师兄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殷野风沉默了许久,这时突然发问道:“惊扰我的安宁,我要你的命!这话是什么意思?”
师乐言皱眉道:“传闻不是说,是剑隐怒挑我峨嵋祖师坟墓,替入室弟子三师兄报仇吗?为什么师父的灵魂不去找剑隐,却来寻大师兄?”
雷霄汉斥道:“不许胡说!无凭无据不准胡乱猜测。先见过大师兄,问清状况再说。”
习仲文面上毫无波澜,静静地听着师弟们七嘴八舌地议论,淡淡地点了点头:“四师弟说得不错,不要妄下定论,先见过掌门再说。”
于是八人一齐前往大殿去见王青峰,王青峰受了惊吓,正在休养。见到八名师弟出现在眼前,不由一愣:“仲文,你们怎么都回来了?”
习仲文谦恭地欠了欠了身:“掌门,我们接到允文的飞鸽传书,知道观中出了大事,这才星夜赶回的。”
王青峰面露不悦:“允文这孩子真是不懂事,竟然惊动众师弟,让你们往来奔波。”
雷霄汉回答道:“掌门言重了,我们都是碧云观弟子,碧云观有事怎能让掌门一人独力支撑?”
其余众师弟一起点头附合,王青峰堆起笑脸:“有众师弟在此,愚兄心中安慰不少,大家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众人并没有离开的意思,王青峰微觉意外,笑着重复道:“路远迢迢,赶紧洗漱一番,早些休息。”
习仲文笑道:“我们不累,倒是师兄抱恙,让师弟们很是挂怀!”他特地换了称呼,一番话说得亲切体贴,众师弟一齐附合,七嘴八舌送上问候。王青峰笑着一一谢过,心中不耐,又不好表露什么。
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担心的事情果然来了。习仲文关切道:“师兄一向康健,不知因何抱恙?”
王青峰支吾道:“只是偶感风寒而已!”
楼重宇快嘴快舌地道:“师弟记得,大师兄从不生病,您武功修为这样高,怎会害病呢?”
王青峰面色泛青,一会憋得发紫,冏了半天才挤出一句:“愚兄自祖师坟墓被毁后,念及身为本门掌门竟然无法保护先人安息之地,一直心中难安,愁思满怀,因此身体不适。”
众人听了交换了一下眼色,这个说法倒也解释得过去,只是大师兄的表情太不自然了。
习仲文不动声色地问道:“我们听童儿们说,见到了师父的灵魂从师兄房中飞出。此事当真?!”
王青峰脸色“刷”地发白,嘴唇不由自主颤抖了起来:“确有此事。”众日睽睽都见到了,而且众师弟已经知晓,只得如实应承。
习仲文追问道:“师父的灵魂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请师兄告诉我们,我们好生想念他老人家。”
王青峰的耐心到了极限,略显气急败坏地道:“你们一路奔波,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有什么事改日再说不迟。”
众人又是交换了一下眼色,习仲文站起身来,躬身作揖:“既然如此,掌门就请休息吧,我等告退!等掌门玉体稍安,我们再来请教。”率领众师弟退了下去。
王青峰扮出笑颜相送,待人影消失不见,他恨恨地一拳砸在桌上,将桌上一套茶具震得跳了一跳,险险从桌上坠落下来。
习仲文的话说得很明白,此事不会就这样算了,不打破砂锅问到底,这几个人是不会罢休的!想起那夜的经历,他就冷汗直冒,呼吸骤停,被他们问起,无异勾起了当夜的记忆,哪里还经得起他们再三追问推敲?!
而且当晚发生的事情背后藏着见不得光的灰暗之处,是他刻意隐藏,不想被人发现的东西,怎么能让他们喋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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