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朔那王八蛋投靠安王了?!”
一只白鸽在笼边一啄一啄地吃着玉米,听到这声大喊扑腾几下翅膀,又飞到另一端开始吃玉米。
慕容放背对着她,没有吭声。
她试探地问:“那景王呢?”
“景王爷,是不会参与的。”
她松了口气,道:“那还好。只是,陈朔毕竟是景王一手提拔上来的,如今他拜进安王门下,如果景王爷一直不表态,太子和长公主也会默认景王爷是安王一派的吧?”
慕容放还是不吭声。
楚汐翻了个白眼,一推他:“你不要告诉我,你真的打算在自家的池塘里钓一只锦鲤上来啊?”
他仍是不动如山地坐着,‘嘘’了一声让她压低声音,自己也压低了声音:“你还是先闭嘴,鱼都要被吓跑了。”
楚汐扶额,坐到慕容放身边的空椅上,发出气音:“我有一个大秘密要告诉你,听不听?”
慕容放疑惑地看她一眼,又不甘地看了眼毫无动静的鱼竿,轻声道:“你且小声说来。”
楚汐一笑,一手压在慕容放肩上,俯身靠近了他耳边,慕容放紧张地目视前方,她在他耳边大喊一声:“大笨蛋!”
顺手还撩了下他的鱼竿,跑到远处看着几欲抓狂的慕容放,笑得前俯后仰的。
惹怒老板的后果是什么?
慕容放双手背在身后,眼睛恨不得将跪在佛像前的楚汐的后背烧出一个洞来。他来回地踱步,脑子也不停地转。
洗碗?且不说洗不洗的干净,楚汐那手和中风了一样,除了吃饭就没有握得住碗的时候!
扫地?扫哪块哪块就不让走人,上次就罚她扫个后院,她把所有下人扫得没法做事,哭着来求替她受罚。
抄书?这个倒算是个安静活,这丫头死活要赖在他书房里抄,没抄几页就把他珍藏的文房四宝毁了个遍。
喂马?也不知道是罚人还是罚马,一大堆草料硬是要马一顿吃完,马被撑得当场就动了马蹄,若不是武七手快怕是一人一马都没了。
什么浇花劈柴洗衣服,能罚的都罚了一圈才发现罚的都是他的钱袋!
楚汐悄悄摸了摸膝盖上偷绑着的护膝,双眼透着狡黠之色,又用一副受尽了委屈的嗓音柔弱道:“公子,楚汐错了,楚汐身子受不了……”
折扇毫不留情地敲在她头上。
慕容放气的脸色发青,道:“你还是把演戏的功夫省省,好好对着佛祖忏悔。”
她的声音柔得要滴水:“可是,楚汐也是为了佛祖,为了那些鱼儿的生命,才会,才会冒死阻止公子的呀。”
武七见慕容放的神色更差,忙向楚汐使了个眼色,楚汐马上会意,手扶了扶太阳穴,又向慕容放伸去,道:“公子……”
然后她就晕过去了。
武七暗赞一声‘好演技!’,立马冲上前去大喊一声:“姑娘,楚姑娘!公子,楚姑娘这是旧病复……”
慕容放冷冷地瞧着二人,声音上扬:“你们二人配合得倒也不错啊。”
武七立马噤了声。
楚汐心里暗骂一句:‘墙头草!’
她就是不起身,她还不信慕容放能对她怎么样。
若是其他的事,慕容放或许还拿她没办法,可楚汐将慕容放打听得一清二楚,偏偏就漏了一件事,全山庄的人都漏了这么一件事。就是,他们的公子,还是个会医术的。
待武七想起这事时,冷汗已经冒了出来,就见公子将楚汐扶起,又从针袋中取了根针……
“公子,不好,楚姑娘出血了!”
“什么?”“什么!”
楚汐猛地坐起,力度之大,将刚转过头的慕容放就这么撞开了。
武七一脸正色,郑重地对着楚汐说:“楚姑娘,你真的出血了,你……”
“好了。”
楚汐伸出手挡住他接下来的话,她点了点头:“你们先下去吧。”
被慕容放欺压了这么久,她已经快忘记了她是个姑娘,每个月还有一笔血债要偿……
慕容放还欲说什么,又被她一瞪,忽然明白了什么,面上似笑非笑。
楚汐等了许久,武七等人也已经离开了,可是慕容放还是半跪着在她身边。
“你在这做什么?”
慕容放左手一指,原是慕容放方才扶她时,一处衣角被压在了她身下。她面色颇为不自在,挪了挪正要将那衣角抽出来,又发觉不对,忙扑向慕容放,飞速地摇摇头:“不行,你把衣服脱了!”
门外的武七张大了嘴。
慕容放挑眉:“为何?”
楚汐也顾不得其他,就势把他的外衣扒了下来,慕容放阻止也不是,顺着也不行,一脸郁闷地看着她抱着他的外衣。
她低着头,声音怯怯:“我,我洗好了就给你。”
门外的武七剑脱了手。
见慕容放只着单衣便出来了,武七揉了揉眼睛,上前几步,又不敢真伸手去碰公子,只得讷讷道:“公子,是我看错了衣服还是我看错了你,怎么今天……”这么怪呢……
慕容放冷哼一声,瞪了一眼紧闭的屋门才走开。
火斗里炭火正旺,她持着火斗,将衣物平摊开,小心翼翼地熨着。
方慕之看了一眼,不忍再看,挑眉向慕容放:“你可真放心?”
慕容放脸色铁青,连看都不欲看她一眼,背对着楚汐,沉声:“一件衣服罢了。”
‘嘶啦—...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