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贪念,区别在于,有的人能够忍受贪念的诱惑,有的人则不能。
这两种人,呼延豹无疑属于后者。
瞧见那棵七心草时,呼延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是我的,那是我的……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才没有马上伸出手去抢夺。自然,他没有惊动他人,他非常清楚,一旦被在场的人知晓,他就再也没有机会获得。
东西在那个看上去胆子很小的家伙手上,总比落在张凤离等人手上要强。
站在房间内,呼延豹将木窗大开,他就站在窗前时不时望着外面,目光落在神情惶恐不安的孟飞身上。屋内的检查,他交给了其他人,一点也没有在意。负责检查的全是孟家的采药客,他们都听他指挥,平时一直紧跟二管事孟青山的他算是一个小头目。
客人们一个个进去,然后一个个离开,最后,轮到孟飞了。
扭头瞧了瞧四周,这排客房位于一个小院内,院门有人守卫,围墙上,屋檐上也站有一些人,除了长刀短剑,有人还手持弓弩,要想硬闯出去,以他如今的状态,难如登天。
有风吹过,角落的香树沙沙作响,迎风飘来一阵芬芳,那是香树的树叶特有的香气。
孟飞深吸了一口气,带着步入地狱的表情走进了屋内。
除了孟飞,呼延豹,屋里还有两个人,他们的目光钉子一般落在孟飞身上,气氛有些紧张,空气的流动似乎也有些不畅。
“脱衣吧!”
有人说话,他的手放在腰间的刀柄上。
孟飞轻轻握了握拳,随即松开,他抬起手,放在了腰间。
“等一下!”
呼延豹的声音响起。
“豹哥,怎么啦?”
“这厮是最后一人了吧?”
呼延豹双手环抱在胸前,皱着眉头问道。
“是!”
“既然如此,这厮就交给我了,你们出去吧,青山管事那里缺乏人手,你们快去他那里帮忙,这里,我一个人就够了!”
呼延豹笑着说道。
孟飞低着头,身子微微颤抖,没人能瞧见他脸上的表情。
“那家伙很是狡猾,豹哥,你一个人?”
“怎么?小瞧你家豹爷?”
呼延豹似笑非笑地盯着那人,眼神独狼一般阴鸷,像是下一刻就要爆发一般,说话那人忙低头不语。
“隐湖的张凤离说了,那家伙逃跑时使用秘法催谷气血,已然身受重创,经脉俱裂,此时,能够像普通人那样自在行走就不错了,和人交手,想也别想……何况,就算那厮状态大好,你家豹爷也不惧,你以为豹爷我是隐湖那个小杂种么?”
呼延豹这样一说,那两人自然不再反对,这差事又没有什么好处,何苦得罪眼前这个孟青山的红人呢?
呼延豹目送那两人离开院子,又见屋檐上,围墙上的守卫相继离开,瞧见只有两个守卫守在院门时,他关上了木窗。
室内为之一暗,阳光从头顶的天窗照射下来,在青砖地面上留下一个光圈,形成了一道光柱,尘埃像小虫子一般在光柱中飞舞。那道光柱将呼延豹和孟飞分割开来,一人站在一边,呼延豹双手抱胸,神情傲慢,孟飞仍然低着头,瞧不见表情。
“抬头!”
呼延豹轻声喝道。
孟飞的身子一抖,忙不迭抬起头来,他嘴唇微微颤抖,苍白如纸,毫无血色,怯弱得像是离群的孤雁。
“脱衣!我立刻脱衣!”
很快,孟飞除下了外衫。
“别装疯卖傻,你知道豹爷我想要什么?快交出来,不然……”
呼延豹发出一阵冷笑。
“那是我的!”
“你的?像七心草这样的奇物,有缘者得之,老子瞧见了它,老子的拳头比你大,势力比你深厚,这玩意就和老子有缘,落在老子手中,老子还能放你一马,要是被外面那些人知道,你当心被他们分尸!”
只要稍微聪明一点的人都知道怕外面那些人知晓的应该是想要独吞七心草的呼延豹,只是,孟飞表现太过怯弱,呼延豹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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